强子在地上瑟瑟发抖,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他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折腾了,而且现在还赤身裸体,被于朝朝用脚踩着胳膊动弹不得,他只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他心如死灰,倒不是因为自己的模样难堪,因为照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出不去了!
魏彪在一旁注视着,他搞不明白这个比自己优秀那么多的正常大学生为何会做出如此偏激的举动,在他看来,大家都在从事着一个即将暴富的行业,只要吃上一年苦,第二年就能领上500万然后走人,为什么强子这么傻,不愿意要这个钱呢?难道因为吃不了这个苦?
魏彪现在想都没敢想过自己和其他几百号人干的事是假的,一切都是谎言,因为在颠倒的价值世界里,眼睛是被蒙蔽的。
魏彪和强子聊过天,他想这个人和自己合得来,现在沦落到这样,一定是没有想明白。魏彪把自己两个月前过来时候随身带的两件衣服给强子递了过去,于朝朝把脚挪开,强子这才起身缓过神来,缓缓地穿上衣服,身体还在不住地发抖。
李程这个时候换了身衣服,要伸手拉强子,强子没有看他,起身站了起来。
于朝朝架着强子走开,唧唧喳喳的人群这才散开去,看过了一场闹剧,大家都唏嘘不已。这帮搞传销的年轻人丝毫没有动摇自己暴富的幻想,认为强子这是傻到家了。
强子像行尸走肉一样跟着于朝朝来到树林深处,两人面对面坐在地上。
于朝朝一脸严肃,指着自己的脸说:“这上面抹过你的屎!这样折腾,你认为我们会放你走吗?”
“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愚蠢!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你怎么离开?”
“无论怎么说,我必定要走,除非我死!”
于朝朝嘴角向右上方倾斜,露出半个豁牙,说道:“你怎么这么贱!给你脸不要脸,恶心别人?自己感觉恶不恶心?”
强子一脸镇定地说到:“限制别人的自由才最恶心!”
于朝朝见软的不成,要来点硬的,他说:“你不清醒是吧,我现在就让你清醒清醒,现在往自己脸上打100下,使劲扇,让我听见声!”
强子一动不动。
于朝朝脸变了色,像发怒的土狗一样龇着牙,恐吓到:“你不扇是吧?那我就动手了!”
强子面不改色。
于朝朝像嘶吼的“老叫驴”一样又重复了一遍,见没效果,抡起胳膊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强子脸上,强子没有躲闪,感觉脑袋发昏,耳朵嗡嗡直响,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歇了一段时间,也缓过神来了,他开始施展在中介公司练就的绝技:
强子倏的一下冲过去一口咬住于朝朝半边脸,牙齿像要啮合的齿轮一样刚劲有力地死死咬住,于朝朝再次发出嚎叫。
这回他发出的声音不像被抹屎那样,像被捆起来要杀的母猪一样不停地叫唤,他大声呼喊同伙。
团伙的其他人听到声音,一蜂窝涌了过来,他们急切想看看这个疯狂的男人要干出什么事情出来,一看这场景,领导命令几个人上前拉开,但是越拉强子咬的越紧,于朝朝不停地捶打强子,发出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