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挚一笑,眼神在地面上逡巡一圈,神色很是奥妙,转即又有些不屑,道:“绿林好汉向来直来直去,兄台这般,可不爽利啊。”
“怎么?”番涛神色也存了几分戏谑,“告诉你们吧,走门定亲,是千百年来这里的规矩,就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一同的道理。”
朝辞忍不住一笑,“现如今,劫匪也讲起道理来了,真真是好笑。”
“若是我没看错,你那天明明是想要了她的命!”奉挚一针见血,而后眸光精闪,“你们,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朝辞当时深陷其中,当然清楚对方的目的很明显,便是要杀了自己,只是奉挚的突然出现,不知为什么让他们改变了计划,这一路走来,只有在吴国她被迫参与了朝堂之事,但是最大的仇家就是奉挚,除了他,竟然还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轮得到你来审问我吗?你别忘了,现在你们是阶下囚。”番涛阴恻恻又道:“实话告诉你们,我奇门峡在江湖中一直藏于暗处,除了这里的兄弟,没有人知道我们到底藏身何处,进来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被抬出去的,今天,你们两个进来了,你们说,我还能让你们活着出去吗?”
“虚张声势!”奉挚笑笑,“看来今日你并不打算真诚以待,如此便请吧。”说罢摆出一副送客模样,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被拘禁的样子,真叫朝辞看的目瞪口呆。
没想到那番涛竟也未置一词,转身听话的出了园子。
第二日,饱餐了早饭,朝辞便独自来到园门前,对着外面大喊大叫,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人骂道:“作什么作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去!把秀玉叫来。”朝辞昨夜想来想去,突破口都在秀玉这里,便立刻心生一计,一大早便来实施。
那个小喽啰显然得了命令,嘴上叫叫嚷嚷的,却利索的转身通报去了。
不一会,秀玉来了,站在园门前,却不开门,道:“一大早,你要见我做什么?”
朝辞道:“我问你,你们把我抓来到底干什么?你们是强盗,我们是俘虏,哪有好吃好喝伺候的?”
“哎呦喂,真是活太久了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能听见,你的意思是我们对你太好了?”
“没错。”
“给你吃你不舒服了?”
“没错。”
“给你喝你不舒服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