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五体投地,不断磕着响头。
他不知道天策城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想要活命的话,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还记得多年前前往天策城参加一场晚宴时听闻,梁王世子天生静脉堵塞,没办法修炼,从小到大,只能当一个废人存在。
既然如此,身为一名地武境的武将,他深知,只有将秦晓抓住,用他的性命,才能换得自己的一线生机。
于是乎,在他又一次的磕下一个响头之后,守将忽然暴起,拔刀朝着秦晓的手臂砍去。
然而,他的攻击未能落下,一把雁翎刀将他的砍刀挑飞出去,旋即一斩,划过了守将的喉咙。
守将挣扎了几下,努力捂住自己的喉咙,但也依旧是无法抵挡死亡的到来。
城中几万人,在失去建筑的庇护下外加他们自己推平了城中建筑,狼骑们就如同在平原中奔袭一样轻松。
壶口关的将军府。
秦晓站在这座略不算很小的府邸面前,身下的白月龙马发出唏律律的叫声。
“主公,您怎么亲自进城了,您没受伤吧!”
贾诩坐在一头奔狼上来到秦晓跟前立马跪下。
“文和看我像是受伤的样子吗?先别管这些,这府邸,是不是比我家的梁王府还要大。”
“确实要大上一些。”
“这壶口关的守将哪来的钱?”
贾诩微微垂眸。
“壶口关附近的百姓除去每年固定的赋税之外,还要被这关中军士月月搜刮,将其称之为人头税,这壶口关里的守军驻扎十余载,搜刮出的钱财建造此等府邸,倒也正常。”
“原来如此。”
秦晓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府邸中冲出了十几个男女老少,朝着他跪了下去,祈求宽恕,并将自己和那守将完全撇清了关系。
“都杀了吧,尸首挂在城墙上示众,本世子的府邸都没有你们家大,本世子很不爽。”
他的话音落下。
十几名玄甲军从阴暗中出现,提着轻剑,开始了屠杀。
喊杀声逐渐淡去。
秦晓骑在马上,穿行在这座壶口关中,身旁的贾诩为其牵引着马绳。
街道上尸横遍野,鲜血汇聚成一条小河顺着下坡流淌。
“文和,我们是不是太瞧得起这壶口关的守军了。”
秦晓想起自己从天策城出来以后,就一直因为紧张而没有绷紧了的神经,在看看如今这轻而易举就可以攻破的关口,忽然笑了起来。
“这...”
贾诩微微迟疑了一下。
距离攻城到现在,仅仅用了不到六个时辰而已,如此轻易的一场战争,他却足足准备了上下两策。
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过于谨慎。
但贾诩还是摇了摇头。
“主公,我们如此焦急的攻陷壶口关,是为了在天离王朝反应过来,朝此处增派援军之前,将此处占据,好掌握这通往中原的必经之路,而高顺将军的陷阵营,是您如今手中最为强悍的军队,可今日之战,陷阵营恐怕也死伤不少,南下的道路,城池还有很多。”
秦晓闻言笑容更盛,他朝着前方看去,此刻高顺刚刚甩掉手里的一颗头颅,见到秦晓二人,立马跪了下去。
“参见主公,这里
“是嘛,高将军,听到没有,文和现在应该很想知道,你们陷阵营昨夜至今,还剩下多少人。”
高顺随手擦了擦手中雁翎刀上的鲜血,面色如常的回答道:
“回禀主公,陷阵营八百人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