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一副不解的看向欢康,道:“听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就是···就是奴才听到好些宫女太监都在谈论,说您和皇上生了嫌隙,如今红人地位已不如往昔,大家都觉得您这总管的位置快要不保了,现在都在巴结长喜公公呢。”欢康一脸替他忧心的样子。
“呵···”顾长安不怒反笑,道:“都是些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与皇上那是从小的情谊,便是与皇上生了嫌隙,那也只是一时的,由得这帮没眼色的货色说三道四,同样是当奴才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永远只是下等奴才的原因。”
“是是是,顾总管说得是,毕竟您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就怕这些奴才没个轻重,在背后胡说八道,惹恼了皇上,牵连到您。”欢康一边讨好,一边注意着顾长安的脸色。
“那是,私下我在皇上面前都不需要自称奴才,他们拿什么和我比。”说到这里,顾长安一脸的小人得志,不过便是这样的面色,在顾长安那张脸上都是好看的,丝毫不让人觉得厌恶。
欢康适时的表现出了一脸的艳羡来,惊喜道:“若是这般,那长喜公公便没有和您比的胜算了,那些宫女太监都找着由头的去巴结长喜公公呢,奴才还听说,那长喜公公已经是志得意满的了,说您这是高处不胜寒,总会跌下来的。”
“是吗?长喜是这么说的?”顾长安抬起眼角,斜眸看向欢康,脸色明显比刚才难看了许多。
欢康见状,继续道:“奴才不敢说谎,听说长喜公公私下已经让他们称呼他为长喜总管多时了,可见其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顾总管您可要提防啊。”
顾长安装作沉思的样子,片刻后点点头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你只管跟着我,我既然能在皇上那里留下你,自然有我的本事,你且等着,看我如何收拾他们。”
说完转身离去。
身后的欢康缓缓的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来,对着顾长安的后背拱手道:“那奴才就祝顾总管您马到成功了。”
之后两日,皇宫内关于顾长安恃宠而骄,自鸣得意,连皇上都敢不放在眼里的言论传遍了皇宫,连带着众位大臣都有所耳闻,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上书弹劾顾长安仗势欺人,皇上身边不应该再留着这样的人,应该立刻斩首,以儆效尤。
盛北冥端坐在龙椅上,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好几本都是让他撤掉顾长安内侍总管一职的,还有几道竟然细数了顾总管十大罪证的,恳请皇上立刻将人斩首的,盛北冥简直快被气笑了。
最离谱的是说他目中无人,对后宫妃嫔都敢视而不见,这是说他油盐不进,不受后宫贿赂吗?
他将手上的奏折合上扔到案台上,看向身侧认真研墨的顾长安,道:“你是怎么想的,自己看看,都是想让我惩处你的。”
顾长安笑笑道:“皇上应该顺应大势,免了我的总管一职,然后让我滚回去住。”
盛北冥挑眉道:“你这是变着法子的不想和我睡一张床?”
不得不说,盛北冥的关注点很独特,明明重点不是这个。
顾长安摇摇头,道:“外边的传言,百分之九十是欢康传出来的,他一边引导我说出大逆不道的话,一边挑起我和长喜公公的矛盾,还能让皇上您看到我的野心,传得多了,乱了,那些大臣肯定就能听到,您瞧,有多少本是想让我死的。”
皇宫这样的地方,不仅鱼龙混杂,连人心都难测,加上里面夹杂了不知道多少陆家的耳目,还不趁机来个顺水推舟,离间了盛北冥和顾长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