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地上的酒水很快流淌到了夜墨殇的脚边,他感到脚底的凉意袭上身体,再加上湿漉漉的触感,他顿时有种想上厕所的欲望。
“很简单,就是冷水刺激他一下,虽然我不知道原理,但是这可以让他有想上厕所的感觉。”唐炎薪压低帽檐,两只眼睛盯着夜墨殇,以他的判断,不过几分钟这家伙绝对会起身上厕所。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夜墨殇就站起身向店外不远处的公共厕所走去。
“走。”叶尘即刻起身,唐炎薪紧随其后,两人光明正大的跟在了夜墨殇身后,等夜墨殇进厕所后就守在了外面,而当他离开厕所的那一刻,叶尘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哦了夜墨殇,而后不等夜墨殇有所反应,身形一闪就到了厕所之后的一片空地上。
唐炎薪早站在这里了,见夜墨殇被叶尘抓过来,他立马绕过两人,堵住了唯一离开的小路。
“你们干什么?”夜墨殇心中一紧,当即挣脱开叶尘的手,闪到了两米开外,一脸警惕的看着两人。
“叶尘,灵明不认识你。”唐炎薪仿佛是在看笑话一般,站在一边双手抱胸,却没有任何动作。
“灵明?”夜墨殇眉头一皱,微微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唐炎薪。
这人也知道灵明吗?看上去好像还和灵明十分熟悉的样子。
“行了,我会慢慢解释。”叶尘瞥了唐炎薪一眼,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夜墨殇身上:“你的延续体是灵明之神,而我的是现实之神,如你所见,我们同源而生。”叶尘慢慢的对着夜墨殇扯开了自己的手套,他的手背上赫然有一个岩元素的符号,像是一个十字架,两边都镶嵌着方块:“正如你的眼睛,我的手是现实之神的代表,这双手拥有改变一切物质性质的能力。”
“这……”夜墨殇还有些怀疑,但是这时灵明的声音传入了脑海中:“他说的是真的,不光是他,旁边的那个红发小子的背脊上一块红色的火焰图腾,他是虚无之神的延续者,与我同属七创世。”
这下夜墨殇就没有理由怀疑了,自己的同类至少不会害他。
“找我什么事?”没有多说别的,夜墨殇直接发问,他知道魇组织正是要寻找七位神的延续者,以此来实现目标的。
“我希望你可以弃暗投明,魇组织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对你的好只是想要利用你,他们想做的无非是借用神的力量来扭曲所有人的思想,但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叶尘继续说道,他的声音沉稳,似乎是想要让夜墨殇迷途知返,所以他显得很有耐心。
“不可能吗?”夜墨殇摇摇头,显得并不认可叶尘的话:“你说神改变不了人的思想,但我所知道的可不止这样,七位创世每一个都有通天彻地之能。”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打个比方,你们都知道上古时期人类的力量吧?视天道为蝼蚁,把大道作为宠物的饲料,无视一切规则。那时的人类万年前遗留下来的随意一个字都可以直接将宇宙化为乌有,将天道与大道崩坏。凌驾一切,虚无一切。但是这样的人类在灵明的眼神下没坚持到一个瞬间就灰飞烟灭。”
“实力足够,改变心灵轻而易举,不足与外人道。即便不行,凭借武力镇压,他们又能掀起风浪吗?”
这些话夜墨殇说的很是强硬,庄文颖死后他就不再会顾及他与他无关的人,现在的世界是抛弃他的,他也不需要世界的同情。
总有一天,他会成为那个唯一颠覆世界的人。所以在此之前,他不会对世界保持尊敬。
“看,他变了很多嘛。”唐炎薪无所谓的对叶尘道,而后他的手无比自然的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颗口香糖扔到嘴里。
“嗯……”叶尘再一次无视了唐炎薪,转而对夜墨殇继续道:“你理解错了,人心中的恶性以及其他不好的贪念对人类来说都不可或缺。仅仅改变一个人的思维确实是好事,但是如果所有人类都如此这对人类文明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那又如何,这种种族有存在的必要吗?”夜墨殇的眼神突然变了,他的金色双目无比的寒冷,看的叶尘一阵头皮发麻,可明明自己是仙人之中的强者,又怎么会惧怕这还没成仙的小家伙?
“全是神性。”唐炎薪又在插嘴。
“如何?”夜墨殇瞥了唐炎薪一眼,而后径直向他走去。
“行吧,看来你还没走出来,不过没必要这么激进,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为之效劳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叶尘耸了耸肩膀,向唐炎薪使了一个眼色就消失不见。
他走的很是迅速,或许是不想在这里逗留,毕竟已经没什么东西值得他浪费时间了。
唐炎薪看着愈来愈近的夜墨殇却没什么动静,他只是又掏出一包烟,掐了一根叼在嘴里,用火引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此时夜墨殇正好经过他的身边。
“老弟,灵明之神的眼睛才是最强的力量,你以往在小说和动漫里看到的一切描述都不如灵明双目的十亿分之一。”
说罢,唐炎薪消失不见,而夜墨殇脚步没有停留,表情淡漠的离开了此地。
他怎么会不知道?灵明之神,至高无上的力量,两眼之中蕴含了一切奥秘。他是超越了一切的神,如果说有一个人可以任意跨过时间长河,那灵明便是凌驾于时空之外。如果说有人是一切的起点,是可以踏碎一切横扫八方的强者,是可以一念之间横断世界横断荒古的至高,那他就有资格做灵明手下宠物的饲料。
而自己,迟早会超越他。
这时的夜墨殇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成为最苦,最孤独的人,所爱的一切,爱他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而他一个人将手握至高之力,一人杀死七位创世,行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
他的心灵会饱经折磨,最后不敢去爱哪怕一个人,不敢让一个人爱上他。他只能混迹在凡人之中,想要看透生命的意义。
【冀州·黄河壶口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