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帝阳缓缓抬起了手臂,夜墨殇预测他下一个动作就是对着桌子狠狠的拍下去!没错,预感正确,之后就应该是暴起杀人了,自己这边的三个人可能挣扎都没法挣扎一下就会被斩首了吧!
可是闻人帝阳在拍击桌面后就没了其他动作,反而是夜墨殇三人自己身上出现了些白白的光点,等夜墨殇察觉到的时候,光点已经布满了他的全身,之后他来不及说话,就和唐行坤与姜哲一同爆成了一片光粒。
一个人坐在原本的位置上,闻人帝阳端过茶杯喝了一口,颇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茶托。
“帝阳,事情我调查的差不多了,现在地球上没有他的身影,从前几个月开始他的灵魂气息就消失了。但是在刚刚那三个人类中有一个身上的气息和他类似。”闻人帝阳身后,一个用绷带缠绕着面容的四翼人如瞬移一般出现,他的出现没有搅动任何空间,甚至连空气都是无比正常的被其体积挤开,就像是空气本来就要如此流动一样。
“嗯,刚刚那个出一帝双王的家伙吧,确实有气息相似的地方,但是不能肯定是他,你去试探试探。”闻人帝阳放下茶杯,慢慢的站起了身体,红袍一扫转过了身体。
“好,我会盯着他的。”那人点了点头。
“注意点,如果他是,就一定要带他回来,让他想起一切。再不济也要将他的眼睛带来。”闻人帝阳说这话时似乎有一股怨气在他体内乱窜,像是因此流过血,因此受过伤。
“齐天大圣孙悟空,当年真正的妖中英杰。他的双眼可以看破一切,有他相助我们可以轻松的透析人类军队的未来,他至关重要”蒙面人微微摇头,像是在感叹那段宏伟的历史,这段史诗跨越千古,直到千年之后也深深印在每个妖族的脑海里。
那个身影,站在万军之中不动如山的身影,他坐镇于人类的国度,在仙人势力如暴雨般倾斜时安如磐石,他身后没有一个人,却敢于一人向仙族天庭展战。在面对天火时他疯了一般的笑,那笑声在银河中回荡,吓着小妖不敢合眼,人类不敢入睡,他是一个传奇,却走入了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在‘空’的前一刻,他也没认清自己是谁。
“孙语空……孙悟空……明知尽头无,何必向空行?我终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闻人帝阳像是释怀了,又像是把那怨气生生憋回去了,对于花果山的美猴王,闻人帝阳在欣赏其天赋的同时又惋惜其走错了路。第二次仙妖大战后他就不见了踪影,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还活着。而神族降临后,弑神之战以神对人与妖降下的神罚结束,一直到那时孙悟空的存在都仿佛若有若无。
妖族从未停止过寻找孙语空。不仅是他的血脉原因,更多的是那一份野性在妖族中顶流的地位。
一人一棒,大闹天宫,逼得两家同时出手,在众生之巅放肆激昂,这才是那个孙悟空。
“打住,你少说两句。“蒙面人显然有些反感闻人帝阳莫名其妙的叹惋:“我会去盯着他,所以现在我要走了。”他伸手轻松的在面前的空间上开启了一个虫洞。
“顺风。”闻人帝阳像打发人一样指指手,看着蒙面人消失在了妖帝世界中。
“帝江…你和那位大圣爷对上的话会不会输的很惨……”
……
剑门古道上,三个人同时从半空落下,其中两人稳稳落地,而夜墨殇还没从胡思乱想的状态脱离,他很亲切的与大地母亲抱在了一起。
“身上没有掉零件吧?”姜哲故意大声说,半开玩笑似的对自己的身体前后左右看了看。
“下次再也不去这种鬼地方了……”夜墨殇心有余悸,怂的腿还在发抖,他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松了口气想要再发表些自己独特的见解,可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女孩的轻笑声。
很耳熟,来自丹田之中。
人这一辈子总会有那么几个深刻于基因中的声音,通常来自于父母,但有些孩子没有家庭,那这样的声音只能来自另一个他,或是他的另一半,或是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当这声音出现的时候,你就会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了,那个孤独的被以为是在要酷的孩子不是一个人了,或者说他不再只有一个样格了。
这是一次明悟,一次觉醒,对他而言更是一次重逢。
“庄…庄文颖?”夜墨殇心里翻起光奋的浪潮,可同时他也有些恐惧。
你会怪我亲手杀了你吗?
“是我,我在你的丹田里呢,感觉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女孩甜甜的声音刺激到了夜墨殇心里的某根弦,让他突然感觉很想哭。
以后自己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但要多久自己才能为其重塑身躯呢?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孩生活在一个即将爆发战争的乱世之中,所以现在是对不行的。可是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触碰不到她的手,夜墨物的内心就像猫抓一样难挨的不行。
他很委屈,可又说不上为何,只得伸手抹去眼角的晶莹。
“回探索者?这一次行动除了正面接触到了妖帝丝毫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姜哲没有注意到夜墨殇的异常,反而向两人抛出了探索者空间站的橄榄枝。对于这两人,姜哲知道那个性格平静的唐行坤无疑比他强,而较为跳脱的夜墨殇又有抹除概念的能力,无论哪一个都不简单。
不用,夜墨殇应付道,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事情上。
“我和夜墨殇一起。”唐行坤对探索者没有一点兴趣,虽然说是全球明面上最强的官方组织,但说到底,唐行坤知道那些真正厉害的角色都在魇组织中。
“我们走吧。“夜墨殇的神色有仓促,只是招呼了一声唐行坤便立刻起飞,他没有理由不急切,自己的女孩还在等着自己呢,自己有愧于她。
“我感觉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的世界是黑色的,我看见你渐行渐远,我很害怕,可自己却动弹不得,我那时好想哭,一个人无比清醒……”女孩单方面的向夜墨殇倾诉着,她的声音不住的哽咽,这让夜墨殇更具有负罪感,这只是一个小始娘,你怎么能让她承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