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七月是真的想要打死林宛如,江母甚至看到好几次烧火棍和林宛如的脑袋擦肩而过,打到她胳膊上。
江母亲眼目睹全程,怕姚七月疯起来连她也打,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她一身的冷汗。
林宛如一口气跑出江家院子,姚七月才放过她。
院子里面看热闹的人哗啦一下散的干净,卷起地上的枯黄落叶。
姚七月拖着烧火棍,慢慢踱步到江母身边站定。
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没有褪去的疯狂,眼里有着让人不解的笑意,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看着江母慢慢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江母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怎么不跑?等着我一会儿用烧火棍给你刻墓碑吗?”
“你喜欢什么墓志铭?”
“不分青红皂白,眼瞎心盲的老虔婆怎么样?”
江母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变化不停,她指着姚七月哆嗦的说道:“疯了,疯了。”
说完她撒腿就跑,跑回房间嘭的一声关上门,她甚至还给房门上了一道锁。
江家的青瓦房一共东西两间屋子,江母跑进东边那间。
姚七月自然而然的往西边走去,没想到被打的小豆丁突然抱住她的腿。
“娘,那是姑姑的房间,咱们睡在厨房。”
姚七月耳边响起一道小奶音,吐字没有那么清晰,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惶恐。
江泊简看见姚七月黑漆漆的眼睛害怕的瑟缩一下。他并没有躲开,甚至仰起头渴望的看着姚七月:
“娘,咱们回屋吧!”
小家伙小小的,走路一瘸一拐,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上衣盖到了膝盖,松松垮垮的。
姚七月有些好奇,疑惑的问道:“我刚刚打过你,可你似乎并不记恨我,为什么?”
江泊简两岁左右的模样,脸上带着灰尘和淤青,身体瘦弱,一双眼睛显的大又亮,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娘心情不好,才会打宝宝!”
"宝宝不痛。"
说完他迅速的跑开。
姚七月跟在他身后来到一个简陋的厨房。
厨房有一个并不匹配的木门,它甚至都合不上,露着一个手臂宽的缝隙。
木门上贴着一张倒着的福字,红纸早就褪色变成粉白。
江泊简推门进去,小声喊道:“爹爹?”
这间厨房不过是青砖房一角简单隔出来的,没有窗户,显得有些阴暗潮湿。
灶台边上是两块简陋木板搭的床,上面铺着稻草,有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躺在木板床上。
他听见江泊简的声音艰难的动了动。
“小宝?”
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暗哑,说出来的声音有些刺嗓子的难听。
姚七月看见病床的人脑子里闪过原主的记忆,她难受的皱眉,眼里的情绪忽明忽暗。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都叫姚七月。
六十年代的姚七月长相美艳,母亲温柔,父亲能干,本来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