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业务是写家信。
偶尔也会替人写写其他的。
比如情书,战书,甚至于生死状之类的灰色内容。
总之有需求,就有价格。
闫阜贵有好几个朋友,在进安街混出了些名堂。
甚至有两三个还坐起了堂,有自己的小门店。
这不,闫阜贵就到了一家名为“洗字堂”的门店前。
把车放好后。
闫阜贵推门而入。
“欢迎贵客登门。”
迎接声就响了起来。
“老葛,是我。”
“呦,老闫,你今天怎么来了,稀客啊。”
一个年纪和闫阜贵差不多的老头,拿着抹布笑着走了过来。
显然是在搞卫生。
“来,坐坐坐。”
闫阜贵摆手笑道:“不坐了老葛,时间紧,我还赶着班去,就开门见山了。”
“行,什么事你说。”
闫阜贵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赫然是之前写给秦淮茹私生子张全清的那封地址信。
“老葛,你帮我瞧瞧面的字,咱们进安街,有人跟这信的字一样吗?”
“簪花小楷!这字写得漂亮啊!”老葛瞬间被几个字吸引。
但听闫阜贵这么讲,他诧异道:“咋了老闫,发生什么事了?”
闫阜贵道:“具体什么事,我现在不能说,等事情查清楚了,回头我再告诉你。”
“看来这事还挺重要。行吧,我帮你找找,咱们进安街确实有几人会写簪花小楷,但是不是这封信的字迹,我也不确定,你得给我时间。”
“多久?”
“起码两天吧,我尽快。”
“行,那就麻烦了你了老朋友。”
闫阜贵说着就要走。
“哎,等下老闫!”
“还有啥事?”
“那费用……”
闫阜贵额头黑线。
好吧,求人办事,是得给钱,但他以为自己和对方是老朋友,能白嫖一次。
结果想多了。
“你出个价。”
“这样吧,都是老朋友,你这找人也挺费时间的,我就要这个数。”
老葛竖起一根手指。
“一毛钱?行,没问题!”
“你想什么呢,一毛钱够干嘛的,一块。”
“一块!!?老葛,你抢劫呢!”
“瞧你这话说得,那你自己去找。”
说着就把信重新塞了回来。
闫阜贵只能妥协:“行行行,一块就一块。”
“好,那……给钱吧。”
老葛搓了搓手指。
“现在就付钱,这不合规矩吧。”
“老闫,说实话,别人我还放心。但你嘛,你懂的,咱们毕竟是老朋友了,您一个吃公家饭的,就别来打我这个卖字人的主意了。”
闫阜贵属实无语。
“要现在给也行,我顶多给七毛!事后结账,我给足一块!”
“嘿,你这个老算盘,是真能算计,行行行,七毛就七毛,先拿到手才安心。”
“你才是铁算盘!”
“咱们彼此彼此了。”
接过闫阜贵递来的七毛钱,老葛拍着胸膛道:“老闫,这事你放心交给我,我一定帮你办妥!”
“尽快!”
“明白!”
从洗字堂出来,闫阜贵还是一脸肉疼。
刚丢了一个月四块钱的外快!
现在又出了七毛钱,相当于半斤猪肉。
“不行,这钱回头我一定得找易中海要回来,要两块!”
闫阜贵还想着赚个差价!
交代完代笔的事。
闫阜贵就去学校课了。
与此同时。
世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句话,再次被应验。
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
早这封信的内容,又传遍了整个红星轧钢厂!
而且传播的速度,比次更快!
声势更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