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预习?”向容蹙眉问道。
我赶紧看向书页,急急忙忙地翻到第一页,说:“从头开始吧,其实我很多都不懂。”
向容“哧”了一声,说:“童欣欣,你上课在想什么?”
“在想你。”
我的嘴不受控制地自己蹦出来一句。
向容顿了一下,说:“童欣欣,你这样是学不好的, 知道吗?”
我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嘀咕:“的确学不好,所以需要你补习。”
向容轻叹了一声,亲自动手翻了一页,有我做过笔记的一页,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一题,耐心地为我纠正知识点。
他的专注力很强,似乎把心思都用在了讲解上,他的发梢时不时会扎到我的额头,使我乱了心跳节奏,更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的耳朵在听,心却翩翩起舞了,飘舞在与他独处的卧室里。
向容的房间干净整洁,墙上贴着很多篮球明星的写真照,五层的大书架上摆满了书籍,连床头柜两边也叠放着几本书。
可见,向容是一位很爱阅读的男生。
“明白了吗?”他忽然问。
我在游神之中,随口回答:
“明白了。”
“好,你把这道题解出来。”
我游神回来看着一串数字符号,怎么解?我哪里知道怎么解。
于是,我站起身,踏着大拖鞋走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又踏着进卧室,然后把水杯递到向容面前,笑嘻嘻地说:
“你辛苦了,先喝口水吧。”
向容微皱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童欣欣,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又像拨浪鼓一样摇摇头。他举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又放下了。
估计是想扇我的木鱼脑袋,怕加重病情,不好脱身。
书桌上的水他没喝,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知识点。
我拿起那杯水,一边听,一边喝,不知不觉内急突袭,我老老实实地举手示意暂停。
“可以用一下卫生间吗?”
我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对向容眨眨眼。
他的眉头朝中间一挤:
“去!”
“好嘞。”
我踏着大拖鞋,飞奔去了卫生间,跑得太急,十个脚趾头连同脚掌都溜到地板上去了。
我速战速决,顺便用冷水洗了把脸。
回到书桌前坐下,向容看到我的脸上挂着水珠,便抽了几张纸巾递过来。
我顺势把脸凑到他面前,对他眨眨眼,说:
“向容,你帮我擦擦。”
他的眉毛皱成了两条毛毛虫。
“童欣欣,你是来补习的?还是来调情的?”
讲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向容这句话,我根本不敢骑到他身上。
在我迈腿跨过去时,一只大拖鞋在空中飞了起来,我不由地趴在向容的颈窝里,咯咯咯地发出一阵鹅叫声。
“童欣欣,你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他的声音有点下沉,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我撒娇说:“不知道。我要你一笔一划的教我。”
向容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他抓住我的手臂,并未推开我,从而无意识地向我透露了一些讯息。
“童欣欣,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女生。”
后来据我所知,向容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他收到的情书及礼物,捆去废品站论斤称能换一个月的饭钱。
别人花钱买礼物讨他欢心,写长篇大论的情书仰慕他,唯独我用谎言将他骗到手了。
近距离的接触,我才看清楚向容的单眼皮是内双。
我笑嘻嘻地搂着他问:
“向容,你喜欢欣欣的厚脸皮吗?”
青春时期的我是恋爱脑,说出口的话,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
向容不吃我这套,他坚决地说:“不喜欢!”
我还死皮赖脸地骑在他身上,说:“不喜欢就是喜欢。”
“童欣欣,你是真不知道羞啊。”
他双手扣住我的腰,不让我乱动。我脸一红,以为他愿意和我亲近,然后我就趴在他肩上,又撒娇卖萌。
“欣欣可以在向容面前不知羞。”
他沉默了。
但是,他的手还在我腰上。
我们亲密的暧昧在书桌前,刚好被下晚自习回来的向颖,撞个正着!
她看到我骑在向容身上,赶紧用手捂住眼睛,尖叫。
“啊...我会不会长针眼啊。”
“长什么针眼,又没有脱衣服。”
向容不慌不忙地回了向颖一句,然后把我从身上扔到椅子上,走去关了卧室门。
我羞愧不已,一张脸涨得通红,恨不得躲在书桌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