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不回,越走越快……
五分钟到家了。
进屋换鞋,向容打开了那张拉链嘴,面无表情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我。
“童欣欣,既然你不怕被记过,那你还补习干什么呢?”
我一愣:“谁说我不怕被记过?你认为普通生头包铁啊。”
向容轻哼一声,扭头进了卧室。
我赶紧换鞋,火速坐在书桌前。向容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言不语。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了?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向容滚动着喉结,过了一会儿才张开嘴,说:“童欣欣,你回去吧,我没心情给你补习。”
我急得跺脚,“那你早说啊,我来都来了,你又赶我走是什么意思嘛?”
他斜了我一眼,散发着智慧魅力的眼中泛起了一层怨气。
年纪轻轻的怨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与他对视,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向容撇开视线,一语不发,起起身离开书桌。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并把我赶出去,隔离在卧室门外。
“双肩包在里面啊...”
我咚咚咚地敲了几下门。
向容装聋,不理睬。
我莫名其妙地趴在客厅的餐桌上,等着下一秒丢出我的双肩包。
良久,卧室的门打开了。
向容穿着一身休闲套装,像一位高冷的模特走到我面前,手里空无一物。
他说:“童欣欣,你的心怎么那么大呢?”
我没头没脑地挺直腰板,仰起头,与眼前的高冷模特对视。
“向容,你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判死刑也得给个理由呀。
向容轻哼一声,又没下文了,像个雕塑一样立在客厅。
这一刻,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沸腾,感觉要气吐血了。
如果我会绘画,一定几笔给他高冷的样子画下来,然后,钉在墙上,慢慢欣赏。
我叹了一口气,踏着43码的大拖鞋,拖沓进卧室,抓起我的双肩包,稳稳地入座书桌。
我哪舍得走啊,取出课本和文具袋,自己写作业。
做人脸皮要厚,好事多磨。
等向容毕业就没人磨我了。
“童欣欣,你这是何苦呢?一边认真学习,一边冒着被记过的风险。”
一股阴阳怪气的话飘进了卧室。
我笑嘻嘻地转过脸,举笔在手上转动,撅着嘴对高冷模特,说:“我愿意。”
向容皱眉:“愿意什么?”
我笑而不语,继续持笔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