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三张沉甸甸的红币,两行热泪滚滚而来,我哽咽地说:
“外婆,欣欣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您。”
我不敢保证自己将来能对社会有多大的贡献,但我可以保证,会尽所能地去孝敬外婆。
除夕的夜空很美,绽放着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的烟火,我独自站在院墙外,眼泪在从面颊无声地滑落,打湿了我的旧围巾…
回到楼上时,外婆已经煮好了两碗红糖年糕,寓意着一年更比一年好。
看着外婆慈祥的笑容,我心一暖,泪水刚刚消退,笑容又爬上了脸颊。
那红糖年糕,就像一个喜庆的符号,弥漫着新年的气息和家的味道。
同样是老一辈人,外婆不像童国军老娘那样重男轻女,对我疼爱有加。介于张秀红,我和外婆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
田晓丽起初也经常在我耳边提起孝道:周末没事多去陪陪外婆,老人家过一天少一天,做孙女的要懂得陪伴是最好的孝顺。
可我一想到张秀红老虎般的嘶吼声,就如同听到夜里饥饿的流浪狗发出的嗷嗷叫声,让人浑身哆嗦。
除非,有田晓丽同伴同行,我才敢踏进外婆家的门槛。
沉迷码长城的田晓丽,不光忽略了我的存在,连生她养她的老娘也抛之脑后了。
逢年过节,争分夺秒的往外跑。
外婆有一颗菩萨心肠,以慈悲为怀,对田晓丽沉迷赌博这件事,像和尚念经一样对她苦口婆心的超度。
老娘的经文起初对田晓丽还有那么一点点奏效,但好不了两天,她又是夜不归屋,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赌场。
所以,没有田晓丽的陪同,我见外婆全靠碰运气。
闭门羹吃多了,我对张秀红如小鬼见阎罗王一样,战战兢兢。
这一夜,田晓丽并未如言而至,我替母尽孝,留宿一夜陪外婆迎接新年。
在老式的木板床上,我和外婆躺在一起,享受难得的婆孙时光。
外婆回忆起了我小时候,说我小时候和田晓丽长得很像,尤其是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特别招人喜欢。
听到外婆提起眼睛,我不禁想起童国军老娘说过的话:
命不好,爱哭。
我问外婆:“泪痣是不是真的爱哭?”
外婆笑着回答:“老一辈的人说,眼角生痣,那叫美人痣。可以旺夫旺子,生活也顺风顺水。”
还旺夫旺子呢。
我也笑了。
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说明外婆会聊天,比起童国军老娘,情商高低那是相差甚远。
第二天,外婆给我装了一袋晒干的生花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是大年初一不想让我空手回去。
花生是外婆自己种的,让我带回去放锅里炒着吃。
我剥开一看是红皮胖子,放在嘴里嚼,有浓郁的油脂芳香气味,越吃越有味,还没进锅里炒,我的鼻血长流。
不到两公里的路程,我像个土拨鼠一样,嘎吱嘎吱地吃了五斤生花生。
不是我嘴馋,是我珍惜外婆的劳动成果,怎么吃都是吃,至少不浪费。
之后,每次看到花生,我都会想起亲爱的外婆,外婆给我的温暖和幸福是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
希望外婆能够健康长寿,等待我成长为有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