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她只觉车里暖气让人胸闷,喉咙干涩,轻轻咽了咽口水,生疼,她好想好好睡一觉,可车里靠在那边她都觉得不舒服,她脱掉外套,倚在窗边。
林山南察觉她状态不对,见她满头大汗,面红耳赤,身子偏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水北,你哪里不舒服?”
陆水北摇头,想开口嗓子却扯着疼,“我想睡会儿。”
冯岩听见边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刚就说你身子弱,你还狡辩,非要说是血糖低。你要不要紧。”
“最近的高速出口还有多久?”
“五公里左右。淮山镇”冯岩拿起手机仔细看了眼。
“就在这边下高速。”
冯岩点头,一脚油门,车速更快了些。
林山南将她缓缓放入怀中,让她倚靠在双腿上,汗液打湿她的头发,眉间紧缩,神志有些不清,只觉得难受,她伸手扯掉衣扣,胡乱拉扯将自己胸前挠出抓痕,他抓住她的手,附身在她耳边道:“水北别动,乖。”
到达淮山镇卫生院后,林山南一把抱起她冲进去,医院人满为患,冬日里生病感冒之人本就多,林山南见到此状头疼,找到医生后说明情况,经医生诊治陆水北重感冒,扁桃体发炎,高烧40.5度,医生责怪都高热到这种温度怎么才把人送来。
挂上点滴后,冯岩看了眼时间,刚才去问了旁边大姐,从淮山到A城宣阳市最后一趟车五点半,现在五点,今天若是走不了,现下大雪,明日恐怕会封路。
军令如山,无论如何,都要赶山今晚十点回部队的车。
可他心里对这林山南也不了解,谁知道会不会对陆水北做点啥,想到这些他内心更焦急了些。陆美娟也不接电话,眼下他还真不知该咋办。
想了想,再不走就真赶不上车了,他来到林山南跟前:“林总。”
陆水北整个人靠在林山南身上,她这样子也经不起折腾,还是算了。
林山南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你有事直说。”
“我今天必须赶回部队,所以.......”
“你放心,她有我照顾。”
“可......”
“她这样,我还能对她做啥?刚听医院里人说客车已经停了,你开我车回去吧,再不走一会儿要封路了。”
冯岩看了眼窗外的雪,鹅毛般片片落下,再不走,他真走不了了,“可车我开走,你们到时候怎么回来?”
“今天也走不了,明日雪停,应该就有车了。”
冯岩与他再三交代后,便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