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里,灯火通明,而管家亲自等在门口。
林妙芙皱了皱眉,觉得事有蹊跷。
“小莲,我想起来,你先去金楼等着江淮的信,明日再回来。”
林妙芙轻声吩咐着,小莲不疑有他,转身又回了金楼。
管家看着皱了皱眉,却并安排人去拦。
毕竟,林妙芙还在看着他。
“福伯怎么亲自站在这,可是在等谁?”
“小的奉侯爷之令,特在门口迎夫人。”管家福伯冲着林妙芙心了一礼,十分恭敬的说道:“侯爷在上房等了您一天。”
“您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吧。”林妙芙不咸不淡的说道:“自从婉姨娘进门,这府里可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的上房冷的和冰窖一样,侯爷怎么会纡尊降贵在那里等我。福伯可莫要说笑了。”
许是之前林妙芙用银子够爽快,帮着侯府填补了空缺,又自掏腰包给侯府置办产业,这赢得了管家的认同。
所以在得知林妙芙的处境之后,他对林妙芙甚是同情。
“夫人这说的哪里话?您永远都是我们侯府的夫人。”
“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林妙芙懒得继续这个话题。
说多了像是她在抱怨梁玉祁不宠幸她似的,平白叫人误会。
她回到院子,果然看到梁玉祁身姿笔挺的坐院里。
而她院子里的丫鬟奴仆跪了一地。
林妙芙顿时就拉下了脸。
冷着一张脸走进去,看到梁玉祁也不行礼,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侯爷好大的气性,一来我这屋子就罚我的下人,不知他们犯了什么错,竟要跪这么久?”
“他们自然是犯了大错。”梁玉祁的脸寒得跟块冰似的:“我问他们你去哪里了,满屋子竟没有一个人能答得出来,身为奴仆婢女,主人行踪去向不明,他们却还能安然行乐,你说不该罚吗?”
“要来罚也是由我来,侯爷凭什么?”
林妙芙指了指桌上的茶对红叶道:“去给我沏一壶茶来,我不喝别人剩下的。”
“翠菊,茶叶在屋子里,你去拿给红叶。”
红叶翠菊本就是林妙芙的贴身婢女,屋子里东西放在哪里,他们可比林妙芙清楚多了,听了林妙芙的吩咐,又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若是现在不不起来,夫人定然会发脾气。
翠菊是不敢武逆林妙芙的,当下起来顺带拉了红叶,一把起身就往屋子里去。
梁玉祁瞪大了眼睛,怒气已经表现在了明面上。
林妙芙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其余人该干嘛也去干嘛,我给你们发月例,可不是让你们偷懒的。”
“这样黑压压的跪着一片,我院儿里的事情谁来做?”
“你们倒是会偷懒的很!”
“你!”梁玉祁气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跪着的那几个,看了看林妙芙,又看了看侯爷,不知道该不该起。
林妙芙摔了茶杯,冷冷道:“我记得你们的月钱是从我这里出的,若是搞不清楚谁是主子,日后便不要在我这里当值了。”
一听这话,那些有些犹豫的人立刻站了起来,去忙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