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入县城,在不宽的街道上,车子随着这里舒缓的节拍悄悄行进,生怕打扰了宁静的天空。
车子来到一处所在,一座典型的二层藏式民居——用灰色和淡黄色的砖砌就的小楼呈L型,二层的规模比一楼略小,多余的一楼楼顶就自然成为了露台。
窗户和大门上面,是用倒梯形深棕色的,自下向外延伸的装饰木框。
一个身着藏族传统服装的小男孩,双手捧着洁白的哈达,正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他见我们的车子停下后,挪动几下脚步,就停了下来,黝黑的小脸上露出羞涩和迟疑。
当见我们下车后,他才疾步迎上来,将哈达献给我们几人。
我依葫芦画瓢地照着刚哥的样子,接受了小男孩的哈达并说了句:“扎西德勒。”
刚献完哈达,小男孩就转身就跑进了屋。
刚哥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这是多吉,一个好孩子。”
多吉边跑,边叫着什么,里面有人答应了一声,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居士服的人走出来。
我顿时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气场,笼罩在周围——祥和且笃定的频场。
我虽然见过的人不多,但这人的频场,我很确定是独一无二的。
刚哥上前行礼道:“先生,您好。我把他们接来了,秦秋玥和万兴里。”
然后,刚哥扭过头向我和秦秋玥介绍道:“这位是维摩诘居士,你们叫先生吧。”
我和秦秋玥也照着刚哥的样子,行礼道:“先生,您好。”
维摩诘笑呵呵地伸出双手,轻轻拦住我们,说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来来,进屋谈。多吉呀,上酥油茶。”
我们分宾主落座,我品了品多吉端上来的酥油茶,蛮好喝。
但我心里想:维摩诘?这不是古时很有名的居士吗?眼前这人是借用古人的名字,还是……?
不,我觉得不太可能。
对面的维摩诘看着我,笑道:“没错,我就是维摩诘,而且一直都是,绝无借名。”
对于他能猜透我心思,我不吃惊,毕竟有秦总的前车
我的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先生,对不起。我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觉得您的名号耳熟。”
“先生的大名,当然是如雷贯耳。你个毛头小子,胡思乱想些什么?”秦秋玥呵斥我。
我知道,她是不想我得罪人。所以,就借着斥责我的当口儿,把马屁送过去,我估计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人。
维摩诘当然看透秦秋玥的小算盘。
他并不点破,而是继续对我说道:“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维摩诘。”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人,着实吃惊不小。
我心中不禁乱想:不会吧?如果是这样,这人该多大年纪了?看样子,他也就50多岁。不会是撞妖……
往下我就没敢想了,因为眼前的维摩诘,显然知道我的所想。
他双手伏案,大笑道:“小兄弟,你真是想多了。我可不是千年的老妖,哈哈哈。”
刚哥和秦秋玥,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秦秋玥用手拽了拽我,一脸的担心。
我倒没紧张,反而我更感兴趣的是,既然眼前这人不是千年老妖,但又自称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维摩诘。
个中原因,就耐人寻味了。
藏区对我来说本是神秘地方,现在又加上一个身世神秘的人。使我对这次藏区之旅,就更加期待和充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