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你……想不想挣点小费啊?”
于子涛一回头:“大姐,几个意思?我可不是那种人!”
“想什么呢?年龄不大心思倒不少……”
女人一撇嘴,神情倨傲。
“我看你手脚还算麻利,刚好阳台上呢,有我几双鞋,你帮我洗干净打上油,再装到鞋盒子里,我给你100块。”
“一双鞋100块?”
“不,五双鞋,100块!”
“哎呦,我也有臭袜子,配上你的臭鞋,不刚好臭味相投吗?”
于子涛乐了,哈哈大笑,“要不你也给我洗洗,100块,五双!怎么样?”
“穷人之所以穷,就是不懂得抓住机会!”
女人冷哼一声,“我好心让你赚钱,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油腔滑调耍嘴皮子……男人呐,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这都什么奇葩女人?看她那张高高在上的大白脸,真特么恶心!
于子涛气笑了:“我说大姐,屋子里戴墨镜,你是真瞎啊还是装瞎啊?有俩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赶紧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缺德不?”
“你……”
“你什么你?还以为自个儿是白雪公主呢,原来是老黄瓜刷绿漆呀!”
女人刚一张嘴,就被于子涛打断,气得她红嘴唇直哆嗦。
“我……”
“我什么我?明儿早上我还要喂那些破鸟,拉一窗台屎,恶心死你! 哈哈哈……”
于子涛大笑着走出门,抬腿上楼。
“我要到社区告你!”
身后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
“随便,乐于奉陪!”
于子涛砰的一声关上门,往床上一倒,睡起了回笼觉。
……
正当于子涛迷糊着马上就要睡着时,门外又响起咣咣咣的砸门声。
“搞毛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一股无名火直窜脑门,于子涛翻身起床,黑着脸一把拉开房门,“我说你有完没完……牛姥爷,怎么是您啊?”
面前站着的,不是二楼那个涂脂抹粉的女人,而是撅着胡子的牛立宝。
“你个臭小子,得罪了我的租客,还言语侮辱人家……”
牛立宝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说,到底咋回事?”
“多大点事儿啊,不就一坨鸟屎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于子涛抠了抠鼻子,很不以为然。
牛立宝瞪起了牛眼:“我好不容易招来的租客,被你一坨鸟屎给砸了锅,你要不给人道歉,她可真要去社区告你了……”
“没给她洗鞋,就要告我?真是吃饱了撑的!”
于子涛打了个哈欠,“牛姥爷,不是我说您哈,就这种货色你还当个宝似的往家里捡,想钱想疯了?”
“好你个臭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干爹,有权代你爸教训你!”
说着话,牛立宝揪住于子涛的耳朵就往外扯。
“哎呀呀呀,耳朵要掉了……轻点轻点……”
“说!错了没?”牛立宝厉声喝问。
于子涛忍着疼,刚要反驳,却见牛立宝不停地冲他挤眼睛,还一个劲儿地往左边撇嘴。
“牛姥爷,您也没中风啊,嘴抽眼歪地干啥哩?”
“被你气得!”
牛立宝掐住于子涛耳朵,就是一拧。
“啊……呀!我错了错了错了……”
于子涛一声惨叫,惊天地泣鬼神。
二楼的女人悄悄掩上了门,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哼,叫你欺负老娘?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