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说她不想哭了,哭对她来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独自落泪的夜晚,是有多么的煎熬与无助,是不想再去体会了。
如果要是哭,那也是幸福的哭,是拥有爱情的甜蜜的哭,是欣慰的哭。
她的眼泪溢出眼眶,丝丝拉拉的抽泣,不为别的,是与之前的自己,之前好的、坏的人生,做一场最后的告别。
她回不去的小时候,她不想记起的青少年时期,她将这一切都要永远埋藏在内心,往后的日子,是一个全新的自己,是与过去说再见的自己。
人总是要往前看,不能生活在回忆里。
我搂住小雪的肩膀,往后,我将是她唯一的依靠,当那晚她将自己交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小雪的心情自我调节很快,她的性格本就外向,不是家庭的变故,她每天过的都会很开心。
往后的日子,我要承担起她的所有,包括喜怒哀乐,包括她的衣食住行,都要负责起来。
小雪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流,又悄无声息地结束,只是这次与以往都有所不同,它代表的是幸福。
我给小雪擦去脸颊的泪痕,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小雪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她说她想去沙滩上走一走。
我们起身走到了大海边,这是小雪期待了好多年的心愿。
“大海,我来啦!”
小雪面对着海面,轻声高呼。
脱下鞋子,我们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拎着鞋子去追沙滩上出现的小蟹子。
挖一个沙窝窝,海水迎上来,一个回合就给填平了。
在海滩上写上“薛凯与颜胜雪,永远在一起!”
并用一个大大的爱心将文字圈起来,待到一波浪潮袭来,大海得知了我们的事情。
我知道,大海一定会带给我们祝福的,它那么宽广,一定拥有神奇的力量。
我让小雪骑坐在我的脖子上,我架着她行走在海边,无惧别人的眼神,快乐地旋转跳跃,开心极了。
我们漫步在沙滩上,玩累了就到遮阳伞下的躺椅上躺下,点上一杯喝的,悠哉悠哉地喝着,聊着感兴趣的话题,别说有多惬意了。
今天的天气是不错,但毕竟还是三月末的春天,气温不是太高,下到海水里玩还是有些凉的。
在沙滩上晒晒太阳就挺美,吹吹海风,看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就挺好。
离开沙滩时,海风吹的有些厉害,我们沿着岛上的公路漫无目的的闲逛,一会儿牵着手,一会儿背着小雪,一会儿又一起轻轻地跑动起来。
我们一路走走看看,这小岛的风光就是优美,密林环绕,山石嶙峋,我们看的目不暇接,太喜欢这个岛了。
偶有小动物的叫声从山林中传来,吓得小雪躲到我的身边。
“你听见那奇怪的叫声了吗?”
在这四处无人的环岛公路上,突然来那么一声很怪异的叫声,确实很令人毛骨悚然。
我安慰她别怕,“没事的,放心,这岛上住着这么多人,大白天的,就算有奇奇怪怪的生物,也不敢出来袭击人的。”
小雪还是很担心,说我们还是往回走吧,这要是出现个什么动物出来,我们手无寸铁的,不得吃大亏。
我觉得小雪说的也是,真怕那些不怕人的动物跑出来,看我们两个身单力薄的,冲上来可就不好玩了。
而且这四下无人的,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好了回去的时候,路上来了一波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刚刚那声音的来源。
说是岛上鸟类园子里孔雀的叫声。
有人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是鸟叫声的?
一个大叔说,他与爱人刚从那边看过小鸟回来,就绕到这边来了。
我们在旁边听着,这才放下心来。
合计着天还早,就随着人群往前面走走看看,算是有氧运动,锻炼身体了吧。
路的一侧是海,靠海这边修有木头栈道,依山而建,起起伏伏,栈道边上是石头还有一些树,稀稀拉拉的有一些人分布在这栈道的各处,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
之前可能是没有注意到,这栈道的角角落落还有这么多人。
小雪也来到栈道上,噔噔噔走在上面,莫名的感到好玩有趣。
栈道上上下下,依附在海边的乱石之上,我跟小雪像探险一样,也跟着栈道上上下下。
你不知道这栈道的下一个拐弯处是什么样的,有可能是一个急转弯,也可能是一个向上或向下的楼梯,还有可能顶头是一棵树或一块大石头。
或者柳暗花明,拐个弯或者下个坡就是一个观景平台,每个平台都不大,正好能容下几个人,看着海景,吹着海风,看日出日落,潮涨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