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予疼痛难忍,以剑拄地,骂道:“你们这些卑鄙龌龊的无耻小人,只会用这些下作的手段……”话未讲完,咒师接连再朝布偶扎了几针。
钻心般的剧痛使汤予脸上的肌肉拧做一团,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双眼瞪着咒师想要大骂几句却疼的无法开口。咒师阴笑不止,说道:“穿骨阴绝针带来的痛苦抓不到、摸不着,却痛入骨髓直达五脏。上一次有个人被我连扎了五百多针才活活疼死,不过你放心,等我再扎上一百针后,你就会喜欢上这种滋味。有时候疼痛也会使人上瘾的。”他口中虽言,手上丝毫没有停歇,紫黑色的针接连不断的刺在布偶上。
汤予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纷纷滴落,整个人就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兽徒是个刚直之人,看汤予惨状心中不忍,说道:“此人倒也算条好汉,何苦折磨他,不如给他个痛快。”兽徒说到此处冲劣孩一摆手,说道:“你去结果了他的性命,给你师傅报仇雪恨。”
劣孩应了一声向汤予紧走几步,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汤予被咒师折磨的痛不欲生,想要躲避但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眼睁睁看着劣孩儿高举锣锤朝自己头顶狠狠砸下。
就在这时,突听一阵尖锐激荡的破空之声,一支雕翎箭自远处飞来,不偏不倚正射在锣锤上。劣孩儿把持不住,锣锤脱手掉在地下。几人同是一愣,兽徒暴喝道:“什么人?”
“以众欺寡也不怕被人耻笑吗?”一人说完爽声大笑,笑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从林外走来两人,当先一人二十七八岁年纪,口正鼻挺,目光炯炯,一身白袍紧贴着修长英挺的身躯,足蹬乌靴,腰悬长刀,漆黑的刀鞘上嵌着一颗晶莹的明珠,全身上下英气逼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后面之人年纪稍大,方脸宽腮,浓眉大眼,锦衣华服,傲气十足,手上拿着一把宝雕弓,弓身是熟铜所制好似一轮弯月,可那弓弦却和普通弓弦不同,白中透红有两根手指粗细,竟像是一根虎筋。
兽徒打量二人一番,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箭可是你们射的?”
白袍青年点点头,说道:“不错,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会在少室山下寻衅滋事?”
兽徒见二人器宇不凡,又见刚才那支箭射的又准又狠知二人武艺不俗,说道:“朋友,我劝你们莫要多管闲事,免得引火烧身。”
白袍青年冷笑道:“引火烧身?瞧你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里乃少林地界,佛家清修之所,你们竟欲在此行凶杀人,到底是什么人?”
咒师阴森森的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五绝教的事凭你也配管,识趣的速速离去,不然叫你们追悔莫及。”
白袍青年和华服之人同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白袍人上前一步说道:“你们是魔教中人?昨夜少林放出穿云火龙示警求救,想来定和你等这些妖邪之徒有关……”
五绝教众平日最是忌讳旁人提及魔教二字,兽徒听白袍青年之言怒火中烧,紧握大斧,虎目圆睁,吼道:“你们两个小畜生不识好歹,再在这里啰里啰嗦,爷爷把你们一起剁碎了喂狗。”
白袍青年丝毫不惧,说道:“少林有难,我等特来相救。方才我还想,天底下除了魔教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少林寺逞威,原来真是魔教所为。你们魔教之人不在苗疆安享太平,却跑到中原来撒野,今日可容你不得!”白袍青年说完从腰间抽出佩刀,那刀长约三尺七寸,背厚刃薄,骨直尖弯,刀背两侧有两条血槽,一点寒光在清亮的刀身上不停的流动,显然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