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涵的这种套路非常具有针对性，一来二去就和毛熊大使馆的人搞熟了。付出的不过也就是一些服装鞋袜，还有几瓶好酒。

既然是外交人员，对方还是很有原则的，关系到保密的内容一律想都别想，这些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但其他关于发财的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的。

胡涵又不是搞情报的，那些事情他一律不感兴趣。再说了，他知道的事情恐怕比克格勃和CIA加一起还多，比如，毛熊什么时候哏屁着凉，下一届总统是谁，柏林墙什么时候被推平。随便放出去一两条都是惊天消息，只不过没人信罢了。

这天，胡涵接到了一个电话，安排在秀水的人说毛子大使馆那边有个重要人物的家属想见见他。

胡涵自然知道机会来了。

两边约好了在莫斯科餐厅见面，胡涵到达的时候，对方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别理科夫。据说他是毛熊大使馆一等秘书的儿子。胡涵上辈子没少看间谍小说，自然知道毛子大使馆一秘是干什么。

“我草，你怎么这么小啊？”别里科夫一嘴的京片，虽然发音还是有点儿硬不过几乎已经和电视上那个大山差不多了。

“你又不是挑萝卜，管我大小呢？”胡涵能听出来，这小子至少也在北京混了不少年，那也别客气了，该说什么说什么吧。

“我听说你那儿有不少好货，我想要大量的，你能搞到多少？”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俩不靠谱的马上就又要把天给聊死了。

没办法，吹牛逼俩人不相上下，于是只能聊聊细节。

“一个勾你这儿有吗？三叶草你有吗？秀水那种牛仔裤你有多少？还有女装，特大号能装我俩人那种，羽绒服我也要，但必须是鸭绒的……”

别理科夫一口气说了十几种商品，也不怪他狮子大开口。这些东西在中国很多，但质量参差不齐。人家毛子好歹也是世界两极之一，人民生活水平比中国国内高多了，质量差的他们还瞧不上。1988年，还没解体以后那么饥不择食。

不过胡涵可以看出他很急切，终归还是年轻了一点儿。以胡涵的认知，现在毛熊国内是钱多物资少，大家都是铁饭碗，谁也不会没工资，所以，追求物质享受被排到了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