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关他的那个小院,门不知被他扯坏了多少。手上整天血淋淋的,也不知道疼。
如果小石屋配上木门,墙体倒是牢不可破,门还不得一天一换。
用上石质门,任她再怎样发疯,也不会撼动分亳,就可以做到一劳永逸了。
因为妹妹,张凡已经憔悴了许多。寨上还有许多公务要要处理,他已经分不出太多的精力,管桂花的事了。
在妹妹这件事上,他认为自己做得很不错了,仁至义尽,问心无愧了。
反正他觉得,凭妹妹这现状,用不了多久,便会油尽灯枯,死在小石屋里。
比起艰苦的流浪生活,在小石屋里自生自灭,倒不失为一种福气。
谁知这妮子生命力特别地强,十多年过去了,仍安然无恙。由一开始的大哭大闹,到后来多久才哭闹一次,看样子她己经适应了里面的生活。
老孙讲完了他的故事,笑着看着大家,等待着大家的点评。
“不可能,再怎么地,也是自己的亲妹妹,大掌柜的能忍心把她关在黑屋子里数年吗?反正我不信。”
老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你没听明白吗?她既丑陋,还有传染病,更叫人不可接受的是,她还是个疯子,基本上无药可治了。把她单独关在一个地方,让她自生自灭,对于她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老孙笑着解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做这个决定时,大掌柜的一定很无奈。”
一向言语不多的老李,人最忠厚,他几乎相信老孙讲的这个故事,就是真实发生的事,因而对石屋里的那个女人充满了同情:“只是那石屋太折磨人了,空间狭小,又没有门窗,整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换做我,早死球了。这个女人经常哭,看来他的病情发生了变化,疯癫变成间歇性的了。当头脑变清醒时,她就为自己的不幸哭泣…”
“可是我明明还听到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又该作何解释?”
于虎终于插上了话,不失时机地向众人发问道。
“也许这石屋里并非只有桂花一人,或许里面还有一个男人,”老孙说道。
“假如这里面还有一个男人,他会是谁呢?”老钱问道。
“当然是桂花的丈夫了。大掌柜的能让一个无关的野男人,和妹妹关在一起吗?一定是他怕妹妹一个人在里面寂寞,又没人照顾,于是就把她丈夫绑架来,强行塞进了石屋。把二人关在一起,他这个哥哥还是挺称职的,”老孙说道。
老李表示赞同,说:“这对妹妹是一个安慰,但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就有点残忍了。毕竞这地方,阴森恐怖,谁也不愿意多呆一天。说它是一具活棺材,也不过份。假如里面的人有一天死了,外面的人都不一定知道。”
“就是,这种玩法,明显的就是不讲道义。这是死一个不够,还要拉一个陪葬的,”老于说道。
“不过从亲情上来说,大掌柜的做的没有错,”老李说,“即照顾了兄妹感情,又阻止了疾病的传播。但这事是不是真的,就不一定了。我们有关小石屋里的人物猜想,有几十种,并且还不时有新的传闻被造出来。真真假假,叫人一时难辨。不过即然这位新来的弟兄对这类事感兴趣,我们就尽量满足他。我们今天只讲故事,对其真实性不做评判。好,孙哥的故事讲完了,很精彩,有请下一位。”
这简直是把早餐时段搞成了故事会演讲大赛了。
“关于小石屋里关押的是谁,我也听说过好几个版本,但只有一个,我觉最最靠谱,”老钱说道。
老孙忙说道:“哦,钱哥说什么都是靠谱的。不过,和小石屋有关系吗,可别扯远了。”
“不会。这件事是我的亲身经历的,以前从没向人说过,也算是独家披露吧。大家知道,我以前是管理库房的,大家都叫我账房先生。”
原来老钱是外地移民,小时候家庭条件优越,上过几年私塾,认识几个字,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个文化人了。
后来随父辈到山里避乱,在山里扎下了根。后来生活艰难,便到双羊山为匪。山上发现他是个人才,就挖掘了出来,量材施用,让他在山上管理账目。
后来因为账目的收入和支出不符,被人怀疑账目作假,有中饱私囊之嫌,被赶出了库房。从此换了另一种职业,和几个打更的哥们混在了一起,成了一名巡山小卒,已经好几年了。
在库房做账房的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期,虽然短暂,即时常拿出来向人炫耀。
正是那段时间,他得到了一个涉及小石屋被关人员的重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