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那闪烁着无比耀眼星光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薄唇微微张开:“知道自己身体羸弱,就应该好好休息,爷听说你脚伤也就几天就好了,这都7.8天了,你还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啊?”
说完后,又忍不住想到爷这么说是不是太冷漠了,她会不会更生气啊,不会被气吐血了吧?
不等她回答,胤禟微微抬起的下颚稍稍放低,眼神倾斜,视线划过她稚嫩的面庞。
可看到乌拉那拉·纯敏注视他,如水潭般清澈见底的目光,飞速的朝着另一边看过去,只是耳朵尖微微泛红,嘴上还像模像样的说:“这房间布置的很不错啊,那个花很好看啊。”
“多谢九阿哥的赞扬,”乌拉那拉·纯敏脸上再度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如百花盛开。
胤禟丹凤眼左右看去,恰好望到着美好的画面,不禁愣了几秒,接着双颊爆红,朝着另一面看去,“咳,这个牡丹花不太好看,还是丢了吧,改天小爷我给你送点别的花来。”
夏月心惊胆战的回禀“”“回九阿哥的话,这个牡丹花是皇贵妃送来的,奴才等人不敢给它丢弃。”
胤禟没成想夏月如此回复,一阵羞恼,恰好见到乌那拉那纯敏笑得眉眼弯弯,以为她在嘲笑自己。
冷哼一声,眉头微微上挑,“你们不敢,小爷我来,”说着两步并一步的走上前,伸出手,几下子花瓶中的牡丹花薅得满地都是。
见一地花瓣,残枝,胤禟目光中满是得意洋洋,仿佛是冬日里面最骄傲的太阳般。
乌那拉那纯敏目瞪口呆,傻傻的想着,不愧是宜妃娘娘所生的九阿哥,真是任性非凡,只是若皇贵妃娘娘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傻了?”胤禟见她没有说话,心中有些不甘,快步走上前,伸出右手在她面前挥舞几下,感觉到有些不对,猛然又收了回来,冷目盯着她。
“啊?”乌拉那拉·纯敏回过神来,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卷翘的睫毛一动一动,嘴唇半张开,隐约可见粉红色的舌尖。
胤禟感觉自己心脏跳动不像是常人,右手捂着左侧胸口,愤愤的小眼神看着她。
“九阿哥,你怎么了?”乌拉那拉·纯敏见他捂着心脏,以为是哪里不舒服,连忙急切的问道,生怕胤禟在他屋内有什么事情。
“啊?”胤禟眼睛飞速眨了几下,右手放下来,见她关切的语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咳嗽一声,转而问道:“没事,没什么事情,对了,小爷我听说你不就是歪着脚脖子,几天就好了么?怎么还躺在床上。”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这个刚才不是问过了么?
怎么还能关心着丫头片子?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额涅念叨。
都怪老十那个臭小子,非说得这丫头好像马上要不行了。
想着胤禟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让乌拉那拉·纯敏一脸雾水,“多谢九阿哥关心,张太医说臣女体质与药物有些相冲突,所以好得比较慢。”
#好男不跟女斗#
胤禟迈着四方步走回去,坐在木椅上,翘起二郎腿,手里面拿着一串葡萄,目光微妙的看着她,缓缓地说:“你这小丫头真倒霉。”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乌拉那拉·纯敏甚至怀疑胤禟是故意来气自己的,不然怎么会说话这么难听,最重要的还该死的是个事实!
进宫前十天病一场,接着入宫被人推倒,现在还需卧床修养几日,要知道一年以前,她都是出了名的体格好。
乌拉那拉·纯敏盯着他的薄唇,脑中想到“薄唇,一看就是花心的男人”。
“你怎么不说话,倒霉丫头?”胤禟见她久久不语,手上就停止下来薅葡萄的动作。
“九阿哥,臣女是比您年岁稍长,自古尊老为先,您要是不想叫我乌那拉那小姐姐,也可以直接叫我姓氏,如若不然,岂不是显得您规矩不好。”乌拉那拉·纯敏殷红的嘴唇微微张起,如同一朵待放的娇兰,口齿伶俐的反击道。
“是么?”胤禟将手中的葡萄放在刻着牡丹花的盘子当中,拿过小太监手中的手帕,擦了擦手,怀疑的视线上下扫视着她。
“你是康熙22年八月出生,我比你大两岁。”乌拉那拉·纯敏圆润的下巴悄悄抬起几分。
进宫之前她额涅就跟她科普过皇家之事,爱新觉罗胤禟,康熙22年八月二十七日生人,生母是宜妃郭络罗氏。
胤禟一边开心对方知晓自己生辰,一边恼火对方比自己大,至于为何恼火他也说不出清楚,将手帕丢给小太监,盯着某人的扁平的上半身,嘲笑道:“没看出来,你个干瘪丫头,”
“自然没有九阿哥您五大三粗啦,”乌拉那拉·纯敏咬牙切齿的说道。
接着,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不吐一句脏字,嘲讽起对方。
索性屋内侍奉只有两人。夏月和小太监福泉面面相窥,对视一眼,同一时间低着头,选择不说话,由着两位主子在那里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