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后阳光正好,身着海蓝色旗装,面色略带疲倦的石静怡就带着两个丫鬟过来看乌那拉那纯敏。
恰巧琴画前来传达,圣上下命皇宫各处宫殿进行休整,皇贵妃娘娘为了防止有人冲撞嫔妃和诸位千金,就让诸位尽可能都在自个宫内走动。
待琴画走后,乌拉那拉·纯敏调笑道:“正好你们啊,都在殿内陪着我这个病秧子吧。”
“这次休整,不知道休整的是宫内房屋?还是人?”石静怡低声提点道。
说来也是巧,石静怡有饭后出外溜食的习惯,昨个因为沐浴时间过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刚刚带着丫鬟出门,就看着七、八名高大威武侍卫挎着刀走进承乾宫偏殿。
石静怡忙带着丫鬟返回房内,关紧房门,随后隐约听见有人争执和击打的声音,今日早上果然发现不少人都消失不见啦,宫女和太监动作和步伐都处处透露出小心和压抑。
“备不住夏月给我拿早饭的时候,说是感觉外面的人怪怪的,”乌拉那拉·纯敏心有余悸的看着紧紧关着的房门,脑海中隐约觉得这件事情跟昨日她心绞痛有关系。
“嗯,可算是都消停了。”石静怡抿了抿嘴,从桌子上拿起一杯茉莉花茶,慢慢地品着茶,闻着空气中散发的茉莉花香,真是舒适、悠闲啊。
这几日佟佳·珍珍和钮钴禄·凌薇处处针锋相对,不是因为当年皇贵妃和孝昭仁皇后钮祜禄氏的后位之争,还是两人之前就有龌龊,那个马佳·芳桐间缝使针的挑拨着她和其他人的关系。
石静怡不由的感叹道:“姐姐还真是羡慕你消停啊,生活悠闲自在。”
“我也羡慕你们不用遭罪啊,都在床上都要躺生锈啦,”乌拉那拉·纯敏嘴角挂起一抹苦笑,要不是入宫前带着几本游记,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接着不假思索的说:“也不知道何时能出宫?”
提及出宫,石静怡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思及额涅郡君觉罗氏,父亲石文炳,兄弟富达礼、庆德、观音保、还有两个尚在年幼的妹妹,不禁红了眼眶,“大概是要等到这次休整后吧。”
不论这背后,所查何事?何人?皇贵妃绝对会在事毕后,再送几人出宫,不然要是半路当中被人设计,或者无意被那个男子冲撞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皇贵妃娘娘也是为了咱们好,早些年不就出现过贵女被宫内人冲撞的事情么?听说那女子到现在都在尼姑庵,”石静怡感叹道。
“你说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乌拉那拉·纯敏点了点头,“听说是江南那边大臣的女子,就是落水,远远被人看到一眼,她家里人就给送到那种地方去,也真是狠心。”
“真狠心的,”石静怡附和,“当时传的议论纷纷,说是这女子,只怕不是那个大臣的亲女,不然怎能如此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