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啊……世界这么大,竟再没有一个能让我动心的人。”
“江锦佑,话可不能说太早。”
江锦佑仍是漠然的口气:“自那以后,我在风华待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种事情我早就看淡了,无所谓。”
风华是江锦佑名下的一家娱乐场所,江锦佑刚才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先把他弄走吧!”
季晏礼弯下身,打量了顾寇一番。
江锦佑又踹了顾寇一脚。
“喂!你还活着没?”
顾寇的眼皮动了动。
“你要是活着就赶紧起来,别在那儿装死;让老子搬你,你得想好后果。”
顾寇没有反应,这可急得江锦佑又匡匡送了顾寇几脚。
顾寇这才微微睁眼,脸上的害怕与无措,在看到季晏礼与江锦佑的一刹那更加明显起来。
江锦佑揪起顾寇的领子,又一甩。
“醒了我们就好办了……喂!你要是没残就快点站起来,跟我去医院。”
顾寇完全清醒后,双目死瞪着江锦佑不放。
江锦佑被看得心烦意乱,怒声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了。”
顾寇惊骇地移开视线。
“快走。”
到门外,顾寇迟迟不肯上车。
“顾寇,你要是不愿意坐后排,那我就只能把你塞进后备箱了。”
事已至此,顾寇只能乖乖听话。
这边,沈卿尘和墨信然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你好,给我拿十瓶烈酒。”
“墨信然,你疯了?”
墨信然淡定地看向沈卿尘:“尘哥,我心疼,现在,唯一不让它疼的办法——就是喝酒。”
“信然,喝十瓶你会出事的。”
墨信然苦涩的笑了笑,对服务员说:“那就拿九瓶吧!”
“你……”
两人一到包厢,墨信然就迫不及待地开了五瓶酒。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信然,你这又是何必呢?”
墨信然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
“我也不想,但是我没办法。”
“看来时间没能让你放下。”
墨信然脸色难看,笑的勉强:“我和他认识六年,在一起一年,总共七年,他是我的整个青春……或许,我这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信然,你少喝点。”
墨信然虽在笑,却笑的比哭还难看,他大口饮着烈酒,眼角的泪时不时的滑落下来。
“无所谓了,反正…人这一生,总会有遗憾的,习惯就好。”
墨信然的话,让沈卿尘感叹:“看多了童话故事,就以为我们也身处童话,但其实,王子和公主不总会在一起,真正的人间常态——是爱而不得。”
“尘哥,不说伤心话,喝酒。”
沈卿尘接过墨信然递来的酒,又放回桌上。
他现在可是有夫之夫的人哎!再说,来之前老攻专门有提醒过不让碰酒的。
“信然,我等会儿还得送你回去,喝不了。”
“尘哥,不醉不归,喝!”
沈卿尘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但架不住墨信然再而三三而多的给沈卿尘递酒。
“晏宝,我就喝一点点,你别生我的气。”沈卿尘自言自语,话音还未落,墨信然就又递过来一瓶酒。
“尘哥,干杯。”
“干杯。”
半个小时两人把剩下的几瓶都干了。
“没酒了。”墨信然口齿不清的说,借沙发起身,他迷迷糊糊朝门口走,“尘哥,你在这儿待好,我去再拿几瓶酒。”
沈卿尘也喝了不少,这时候早已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