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带着春桃和马钧来到屋内,便见窗下有一张大方桌。
没错,不是矮几,而是方桌!
桌面之上有一叠左伯纸,最上面一张似乎画着某一种机械,上面像长管喇叭,下面像个箱子,中间似乎由几根管子相连。
刘琦看了半天不得其解,那马钧却是看得入了迷。
黄承彦见了也不以为意,问刘琦道:“你父亲母亲可是安好?”
刘琦答道:“我父与两位母亲俱是康健,只是我父亲说,他怕是进不了您这营寨,也就没来。”
黄承彦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那父亲也会说笑,荆州一地,哪里有他去不得的?只是不待见我们这几个糙汉罢了。”
刘琦亦笑道:“我父亲可不敢说您是糙汉,反倒让我多向您学习,说您一个人可顶得上几万大军呢!”
黄承彦笑道:“别听你父瞎说,他们这些个做官儿的都不是什么实诚人儿!”
说罢瞧向马钧,问刘琦道:“不知这位是?”
刘琦道:“这位是我们荆州匠作监监正,马钧,马德衡。”
“可是做出龙骨水车的马德衡?”黄承彦惊问道。
“正是。”
黄承彦听了,对马钧拱手道:“德衡亦是我辈中人,那龙骨水车造福我荆州百姓,我们师徒也是佩服得紧呢,失敬,失敬!”
马钧哪里敢受他礼敬,忙躲到一旁回礼道:“折……折折……额……折煞小……小……小子了。”
刘琦忙对黄承彦说道:“德衡自小就带着口疾,岳父勿怪。然德衡在工程、器械上却有大才,亦是我荆州柱石,深受我父器重。我父见我来此,怕我有不懂之处闹出事来,才让德衡一块儿前来为我解惑。”
马钧听了很是感动,刚要谦让,被刘琦拦下。
知是为他好,便向二人施了一礼,不再说话。
黄承彦说道:“德衡大才,我亦深知,几名弟子在那龙骨水车下观摩了许久,也仿制了一座小的,总是古法,不得要领,过会儿还请德衡指点一二。”
马钧连忙点头应下。
这时,一名黑衣人来到黄承彦身边,与他耳语几句。黄承彦对刘琦、马钧说道:“走,随我去营里转转,也省得我那连襟儿多想。”
两人很是好奇,随他走出屋外,黄月英也与春桃牵手跟在他们后边。
众人转进营房西侧的一个院儿内,刚进院门,便有两条大狗叫着扑了上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那春桃顿时花容失色,扑到刘琦怀中。刘琦正自顾不暇,哪里理会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