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挚看着远去的屿初,暗自担忧:她这般疏离,是本性如此,还是她看出了我的身份,若真是如此,那此人便留不得!
此时他眼里的厉色与这夜色一般黑暗。
······
杜康尧依旧一袭红衣,虽收敛许多,显得朴素不少,但举手投足间仍然邪魅如常,让人一见仿佛入魔一般,再难移开眼。
此时的青萝便是如此,本有事要禀,可他却慵懒的小憩,偏生得让人不好开口,生怕扰了他的清静,他好看的眉眼任谁也狠不下心看它皱起。
可是这般形态不过是他用来应对平日无趣生活的幌子罢了,他好看的皮囊下藏匿着多少腌臜想法,看似温和的眉眼私下起了多少风浪,一向平静的性子又装了多少疯狂,谁知道呢?懂他的也唯有他自己。
他早已醒来,或是从未睡去,看破一切的从来不是他人。
譬如此刻,他怎会不知青萝炽热的眼神:
“青萝,怎的如此盯着本宫看,你知道本宫素来不欢喜的。”
他柔声苛责,旁人听去只当是与孩子撒娇别无二般,可是左右的人却明白,这必真是万分不悦了,他向来如此,嬉笑间让多少人殒了命!
青萝自知踩了他的忌讳,脸一白跪了下去:
“望宫主恕罪,属下知错。”
“罢了,便饶了你这次,想来是本宫这绝色容颜惹的祸。”
“······”宫主你又自恋了。
如此说就是知他心情不错,青萝起了身,附和道:
“主人龙章凤姿,这天下自是无人能比得您。”
“哈哈,这话本宫听着舒坦,说吧,有何事要禀?”
“主人恕罪,屠龙域近来动作越发大了,方才竟有人趁您不在宫中妄想混入我蚩卉宫,被属下私自裁决了。”
“若不裁决留着过节吗?这事你做的好。”
“······”这人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