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和沈成文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林舒上车找了拐角,就闭上眼睛假寐,眼不见为净。
昨日回府林舒叫来珍珠,虽说伺候沈成文的事情,在林府已经算不得秘密,但是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经过昨夜林舒的提醒,珍珠今日格外卖力。
虽在马车上,林舒面前,俩人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那眼神可是魅惑异常。
再加上那楚楚可怜的声音,柔声似水,听的林舒一身鸡皮疙瘩,偶尔皱皱眉毛,还好自己让珍珠跟着,否则沈成文要是眼神拉丝似的,看着自己不得被恶心死。
沈母今日虽然穿的十分素静,可是那一套的南珠头面,各个大小匀称,颜色极好,又大又圆,价格不菲。
老夫人却兴致缺缺,这几日一直等着,林舒来给她说点软话,要回管家权。
可是等了这么久,人是每日来请安,但是话不多,根本不提要回管家权的事,她试探了几次,都让林舒装傻充愣的搪塞过去。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沈家人到了普济寺。
菩萨的金身,早两日已经送到寺里来了。
几日拜了菩萨还了愿,老夫人和沈母在佛堂听佛经,林舒和丫鬟去了后山的祈愿树。
林舒看着那满树的红绸,想起那年冬天自己硬是冒着风雪,挂了九十九条红绸,祈愿让沈成文平安归来。
可现在的红绸,在林舒眼里是十分的扎眼,那一条条红绸,是在提醒林舒,那都是她犯得蠢。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夫人让您去佛堂看看。”老夫人身边的小丫鬟,一路跑来。
林舒看了眼冬雪,冬雪在无人注意时,点了点头。
到了佛堂,沈母王氏跪在地上,老夫人满脸怒气。
老夫人大手一挥,让梁嬷嬷去处理后面的事情,带着沈家一大家子回家。
那颜料可是林舒从塞外找来的,颜料受热就会消失,若是平常变会和黄金一样的颜色。
林舒也是听大哥无意中提起,那个塞外商户还送了一些颜料,林舒写信要了来。
佛像经过两天连日的烟火供奉,必然颜色慢慢消失。
万寿阁。
“跪下,说。”老夫人怒气冲冲的指向王氏。
王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我,我。”
王氏也没有想到,刚刚做好的菩萨金身竟然会掉色,她明明花了两千两,明明是金箔贴身,怎么成了颜料?
“我什么我?从哪里定的?花了多少银子?”老夫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二房三房的人,怎么就去了,他们可是都看到了,怕是明日上京城必定全是沈家大房糊弄菩萨的传言。
“花了五千两银子,从甜水巷赵家铺子。”王氏根本不敢说,去城南黑作坊订的,只花了两千两银子,这要是让她婆母知道,王氏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沈成文看着母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祖母,必是那赵家铺子坑蒙母亲,母亲是被蒙蔽了。”
“哼,给你一万两,为什么之花五千两?剩下的五千两哪里去了?”老夫人盯着王氏,半信半疑。
她一直觉得王氏胆小,没想到敢坑沈家的银子。
王氏跪在地上,低着头,无声的哭泣,也不敢回话。
“王氏留下,其他人出去。”老夫人发了话,沈成文准备留下,却也被老夫人打发出来。
老夫人有些后悔,当年若不是怕.......
怎么能让王氏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