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上前搭话，文素心不敢出声，生怕被认了出来，只能让下人将人赶走。

街上，人太多，常以德也不敢太过，只能悻悻的离开。

文素心也送了一口气，她对常以德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常常来沈家打秋风。

文素心坐在马车里撇了撇嘴，本来想去南曲班子听戏，也没有了心情，。

算了，去文绣阁，选了几件成衣，才回到小院里。

她知道沈成文被打了板子，近日是来不了她的小院，只能给沈成文写信，已解相思之苦。

文素心想到差点被常以德发现，连着几日都没有出门。

常以德确实在小院斜对面的茶楼里，盯着小院。

保证文素心出门，他能第一时间知道，可是连着几日都没有蹲到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可就是不死心，就是想在等一等，盼一盼。

与沈怡君大婚后，自己第一次见到文素心，他整个人都傻了，几乎和晚娘，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晚娘死在自己的怀里，他以为晚娘复活了。

大户人家多是不愿妻子经常回娘家，可常以德却经常带着妻子，去沈家。

只为了多看文素心一眼，只是多看一眼，他便感觉到欢喜。

但是这样的心思，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每当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常以德拿出那副画，手在画上来回摩擦，多希望人里面的人还活着。

沈怡君恐怕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害死了晚娘，常以德的白月光，毕竟活人可能会失宠，日月交替，样貌也会衰老，爱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的被消磨。

可若是人死了，你就是想斗，也没有人跟你都，反而会让男人在心里记得更清楚，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常以德自此不管是通房，还是纳妾，甚至是留恋名妓，也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上有晚娘的影子而已。

所以沈怡君一开始就错了。

常家大房，全家的心思都在沈怡君的肚子里，毕竟是常以德的嫡长子。

沈怡君也在常家，第一次感觉到受宠的生活，想吃什么一句话的事情。

常夫人也省去了，沈怡君天天的请安，什么都不让沈怡君去做，沈家安排了大夫，十二时辰待命。

沈怡君这几日在常家，可是她嫁进常家过的最舒服的日子。

昨日常以德最疼爱的妾，不过是发了几声牢骚，说沈怡君不就是怀孕，现在就拿乔上了，一天天娇气的，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当家主母。

晚上常夫人就跟常以德商量，第二天就把人发卖了。

毕竟常以德最近的心思都在城南，不想在家里费心神，可这落在沈怡君的眼里，是常以德对自己的宠爱。

沈怡君想到自己是假孕，还要用翠桃的孩子来顶替，十分的嫌弃，毕竟她是真正的小姐，翠桃只是一个丫鬟。

若是自己真的怀孕了，常以德是不是对自己更好。

所以最近整晚都闹着让常以德，来自己的房里，想要生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翠桃的孩子就不用出生了。

可常以德自从见到文素心，就想起了晚娘，整日宿在书房，没有去沈怡君的房里。

这个半个月以来，常以德都没有蹲到文素心，他实在没了耐心。

夜黑风高，月亮亮。

文素心的小院最后一盏烛火熄灭。

“啊，你是谁。”文素心就被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