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沧澜宗,谁这么不给主家面子?”
“真是太过分了。”
……
一群登徒子们瞬间炸了锅,都想要借机表现自己,好让自己能入了班洛婳的眼,对自己另眼相待。
好些姑娘更是对班洛婳投去了幸灾乐祸的目光,毕竟有人干了她们想干而不敢干的事。
“是我干的,诸位有何意见!”景兰的语气极冷,似是带着寒气渗进了在场之人的耳朵内。
众人闻声不由打了个寒颤,整个宴会厅霎时就安静了下来。
前一秒还在叫嚷着的人群一下子就好像卡壳了一般,全都卡着不敢有动作,生怕自己下一秒会像那条纱巾一样被四分五裂。
天衍宗和沧澜宗的恩怨在仙门百家中早就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很多想要借机搞事情的人,都因为这次是景兰带队选择了歇菜。
班洛婳见众人都开始装死,心知没有人敢得罪被称为剑仙第一人的景兰仙子。
她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柔声说道:“景兰姐姐。”
班洛婳扮起了柔柔弱弱的小白花,说话都带着点哭腔,一边说一边看向鹿鸣人。“我知道,景兰姐姐一向对我有意见。
可我和鹿哥哥的事,万轮不到景兰姐姐来管。
鹿哥哥,婳婳其实。”
班洛婳话还没说完,鹿鸣人就跟遇到了瘟疫一样,避之不及的直接翻了个白眼无视了她,抱着小半夏离开了酒宴。
班洛婳没有料到自己会被鹿鸣人无视的这么彻底,让她颜面扫地。
她扭头怒视着景兰,恨不能吃人。
马上游看不下去了,很不怕死的说道:“景兰仙子,同为女人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很过分吗?”
“我并不觉得。”
景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不紧不慢还有点嘲讽的接着道:“还请你不要侮辱同为女人这四个字,毕竟有的女人,她连人都算不上。
当然,诸位要是觉得过分的话,那我~还可以更过分一些。”
马上游不敢和景兰硬刚,只好憋屈的闭上了嘴。
班洛婳见状委委屈屈的问道:“景兰姐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景兰放下酒杯,语气平淡但又警告意味十足的说道:“还请将你那无处安放的骚气收一收,我家小四纯良无害,莫要让你的狐骚味熏到了他。”
景兰仙此话一出,现场男子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相比于男人们的不同,姑娘们纷纷对景兰投去了崇拜的星星眼。
夏子宁偷偷为景兰竖了个大拇指。【师姐简直是气场全开霸气侧漏啊,好帅!】
“景兰!”班洛婳被景兰气的不轻,表情瞬间变得狠厉起来,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活撕了她。
唐南阳眼看着场面就要腥风血雨不可收拾,急忙从主位走下来,打起了圆场。
“婳婳,来者是客,不能没有礼数。”
唐南阳温声的说教了班洛婳一声,随即又哄着她道:“不就一条披帛吗,回头去哥哥私库里给你多挑几匹纱罗就是。”
唐南阳长相端正无害有型,惯会伪装自己。
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儒雅有礼,端的是一副好人面孔。
他凭借着老宗主的口碑,在仙门百家中给自己打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他发话了,那些仙门大佬们也开始出声打圆场。
唐南阳见大家都站在自己这边后,挥手招来倒酒的丫鬟,端起酒杯向景兰敬酒。“家妹少不更事,还请景兰仙子大人大量莫要动怒。
这杯酒权当南阳替家妹向景兰仙子赔个不是,还请景兰仙子能为了大局先暂时放下私人恩怨。”
景兰不想和道貌岸然的唐南阳多话,又是一声嘲讽的呵 ,直言道:“若不是看在家师和前掌门是故交的份上,这次商讨大会我天衍宗根本就不会参与。
要想顾全大局,就请你管好自家的狗。”
景兰丝毫不留情面,起身带着夏子宁离开了酒宴。
讨伐诡族不能没有天衍宗,唐南阳很清楚,他只有借助景兰之手方才能有机会与诡帝一博,心知现在还不是和天衍宗撕破脸的时候。
唐南阳对班洛婳使了个眼色,班洛婳哭着跑出了酒宴,留给了众人一个委屈又落寞的背影。
让一众看客心疼的不得了。
“让诸位见笑了,家妹被在下惯坏了。”
天衍宗的人都走了,仙门百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阴阳怪气和商业互捧,立马奉承起了唐南阳。
彼时,墨染站在远处的山巅之上,俯视着灯火通明的沧澜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