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是因为夏子宁中了药,发着高烧,一开始他算是被半推半就了。
昨晚也是,夏子宁因为伤口发炎发了烧,脑子糊里糊涂的,他也是保持了很久的理智才忍住没胡来。
像这么清醒的情况下,夏子宁怕墨染杀人灭口,墨染怕自己亵渎自己的神,两人谁都不敢有任何动作就那样瞪着大眼睛僵持住了。
一根水草戳了戳两人。
两人眼珠子转过去,用余光瞥了那根水草一眼。
水草就好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解的挠了挠头后,唰一下钻到墨染的脚底下,缠住了他的双腿,将两人一起拉进了漩涡中。
旋涡下有一座特别大的院子,墨染没想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福地。
夏子宁晕了过去,墨染只好将他放在小竹子的背上休息。
他看着那块写着染春分的牌子,突然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那块牌匾是他和还是琉璃战神时的夏子宁一起刻的。
而且染春分这个名字,是一千年前夏子宁起的。
墨染记得很清楚,当时夏子宁还特地要求他练了好久的字,才写在了这块牌匾上!
墨染急急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的陈设和布局让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那棵挂满了袋子的桃树墨染认得。
树身上还有他偷偷用千年墨汁写的字:墨染琉璃。
那是他栽在琉璃殿里的第一棵树。
他还记得当时为了争那棵桃树苗,他和北冥殿下打了一架。
所幸他赢了。
只是他好不容易将桃树养活了过来,夏子宁却说琉璃殿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连根拔的给他扔了!
如今已过千年,这棵桃树竟然长的如此之大,几乎遮盖了大半个院子!
“不是被扔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起来好像被养护的很好,花苞即将绽放,也许再过一两年,这颗神树就能结出桃子也说不定。
墨染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高兴的躺在那架比床还大的秋千上荡了起来。
他那时候年小,想在琉璃殿架一座秋千,可是被琉璃战神无情的拒绝了。
【“哥哥,我们在院子里架个秋千好不好?
做一个特别大的,像床一样大,我们两个都可以躺在上面荡的秋千。”
“不好。”
“为什么?北冥殿下院子里就有一架秋千,看起来很好玩。”
“琉璃殿内,不可以有那些东西。”】
墨染当时不开心了好久,甚至赌气不吃饭。
他当时不明白就架一座秋千而已,为何其他上神的宫殿可以有,偏偏琉璃殿不可以有!
直到琉璃战神以身挡天劫后他才明白,那个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
墨染的余光瞥见了大厅正中央挂着一幅画,那幅画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因为画中的琉璃战神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没有任何背景的画卷上,还是躺在画卷的最边上。
墨染起身下了秋千来到了那幅画前,他觉得按照那幅画的构图,琉璃战神旁边的位置应该还躺着一个人才对。
墨染转身进了卧室。
与其叫卧室,墨染倒觉得叫书房更恰当一点。
因为除了一张超级大的床外,偌大的房间内,到处都是画卷。
有一部分被挂了起来,还有许许多多没有装裱起来的,散落在宽大的案牍上。
墨染拿起案牍上还未完成的一幅画,看到落款处标注了时间。
那是琉璃战神以身挡天劫前最后一次外出的时间。
墨染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抬手施决。
用的就是琉璃战神教给他的,并让他发誓从不在外人面前使用的口诀。
“墨染琉璃春分起,盈盈一握花自开。”
随着口诀念完,金光自案牍处四溢,染过了每一幅画卷。
那些画卷上不仅多了一个人,还都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