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不肯放过我那十几个门人。”水灵王也很生气,道:
“真是枉为一派掌门,我若想杀你属下,用得着这么费力么?愚蠢至极。”明非觉得,水灵王并无恶意,遂笑道:
“在下明非,适才见覃兄与阁下争执多时,在下看来大可不必,从阁下言语之中听得出来,所为的代价可能只是个小小的愿望,不妨说出来,看看在下能否相助?”水灵王半晌不语,收回水剑并与身体相融,柔声道:
“明非君真乃善解人意的性情中人,我所说的代价其实很简单,只想让你们帮我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得好,在下感激不尽,愿引五百干水兵与你助战,否则,无人能渡过若水。”明非道:
“阁下请讲,明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水灵王道:
“昨天,我和水中的鱼精闲聊,突然,鱼精指着顺流而下的鱼问我:
“你看,鱼在游,水在流,究竟是鱼在游还是水在流?”我说:
“当然是水在流。”鱼精反驳说:
“看上去,明明就是鱼在游嘛!”我说:
“如果没有水,鱼岂不是要在那里空摆尾。”鱼精说:
“你是水,所以就说水在流,依我看,即使水不流,鱼照样可以游。”我反驳说:
“你还不是一样,自己是鱼就说鱼在游。我们争了好久也没个结果。最后不欢而散,依明非君你看,到底是鱼在游,还是水在流?”
覃越等人又是错愕又是好笑,这水和鱼之间的对话颇有风趣啊,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棘手,好像哪一方都对,又好像都不对。明非想了想,笑道:
“我也给你们讲个中土古代的故事,有两个农夫从地里回来,经过一个校军场,看见一杆大纛旗迎风飘摆,其中一个农夫问另一个农夫说:
“你看那校场中央是旗在动还是风在动。”另一个说:
“当然是旗在动,那不是很明显么?”先前那个农夫说:
“不,是风在动,如果风不动旗又怎么会动。”另一个又说:
“难道眼见为虚,耳听为实么?两个人也争执起来了,没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