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厚的乌云像奔腾的野马,在福莱餐厅上空翻滚。
月亮的光芒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仿佛它也害羞地躲进云层后面,不敢露面。
洗手间里的灯光显得微弱而苍白,仿佛是夜幕下的萤火虫,微弱而坚持。
在这沉寂的夜晚,福莱餐厅的洗手间里,一个神秘的男人正静静地站着。
他戴着一副黑色墨镜,虽然夜色已深,但他依然不愿意摘下来。
墨镜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芒,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男人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挺拔而优雅。
西装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保持着高贵的光泽和高大的身姿。
每一道褶皱,每一处剪裁,都彰显出它的不凡。
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只名贵的百达翡丽腕表,表盘在黑暗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一颗明星。
右手举着手机,手机的屏幕亮起,正在录像。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戏谑的表情,看着地上老人额头上的血流出来了,有点兴奋莫名。
饶有兴致的欣赏一场家庭伦理大剧,一场意外之喜。
在他的眼前,年迈的历强壮倒在地上,额头上有着鲜血流出,他的白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眼神里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历文清,他的大女儿,震惊而悲伤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置信和深深的痛苦。
而小女婿则是在一旁咬牙切齿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这出戏实在是精彩,男人有点舍不得离开,他觉得还有后续,还有更多的精彩等待着。
他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历文清颤抖着,缓缓半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的手轻轻扶起历强壮的脑袋,眼神中满是愧疚和哀求。
泪水从她深邃的瞳孔中滑落,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流泪。
“爸,我是不会害你的,你原谅我好吗?”
她的声音轻轻颤抖,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悔恨,
“不要把我和山河的事情告诉文丽,她知道了会崩溃的,要是当年你没有把我卖掉,或许我也不会遇到山河,是你成全了我和他的孽缘。”
历强壮忍着额角的疼痛,嘴唇颤抖着,他用尽全力才能说出这句话:“你不要一错再错,你们做下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旁的叶山河对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语气飘来:“你这个老家伙还敢打我,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文清,你不要忘了你从小受的苦难都是拜你这个爹所赐,看来他听到了许多咱俩的秘密,不能不除掉他了。”
在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愤怒的气息,三个人的情绪都被推向了极致。
历文清的泪水滑落在地板上,发出微弱的声响,那是对过去父亲卖掉她时候的悲愤,对现在的无奈,对未来的担忧。
历强壮的脸上则是深深的痛苦和失望,他的嘴唇因为愤怒而变得苍白。
而叶山河已经鼻青脸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和决绝。
他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将历强壮杀掉嗝屁断气的一幕。
历强壮缓缓的伸出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一个十九岁的姑娘笑容灿烂,唇红齿白,青春洋溢。
她的头发乌黑,皮肤白皙,仿佛无论阳光如何照射,都无法晒黑她一丝一毫。
历强壮看着照片,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他指着照片上的女孩:“这是你的女儿,嫣嫣,你看,我把她养得多么漂亮,她的模样,和你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历文清看着照片,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
她每个月都会回去陪伴女儿几天,每次看到她,都会忍不住露出微笑。
她看着历强壮,轻柔回应着:“爸,你别说了,我原谅你了,嫣嫣被你养得很好。”
叶山河一把拿过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注意到女孩的眉宇之间,和他有着些许相似,甚至在眉尾,都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他急忙问道:“这是你和谁的女儿?文清,你快告诉我。”
历文清犹豫了一下,她并不想让叶山河知道这是他的女儿。
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真心爱自己,自己也曾经差点就嫁给他了。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真相:“这是你的亲生女儿,叶山河。”
叶山河听到这句话,怒火顿时升腾起来。
他的亲女儿,他竟然没有养育到,反倒是给大哥养女儿,而历强壮,却养着自己的女儿还不告诉自己。
叶山河的内心深处,对历强壮的恨意如同万丈深渊,无法填平了。
他把对历文清的不满,以及对历强壮隐瞒事实的愤怒,全部化为一柄尖锐的刀,瞄准了历强壮的心脏狠狠踢了一脚。
他狠狠地抓住历强壮的头发,猛地往洗手间柜台上撞去。
一声巨响,如同雷鸣般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历强壮的头部受到剧烈的撞击,鲜血立刻从他的发丝间流了出来,宛如红色的细线,渐渐地在他的脸庞上蔓延开来。
历强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无力地软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的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看着这样的历强壮,历文清被吓坏了。
她愤怒地指责叶山河:“你疯了吗?他可是养大了我们的女儿,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然而,叶山河却冰冷无情地回答:“他隐瞒了我抚养我女儿的事实,让我养着我大哥的女儿,
“文清,他从小就把你卖了换钱根本不配做你的父亲!你不要被他洗脑了,我们离开这里,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吧。”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的温度,仿佛历强壮的生死与他无关。
看着这样的叶山河,历文清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明白应该相信谁。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坐视历强壮受到这样的伤害,必须得做点什么。
历文清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喜爱过的男人,现在却变得如此冷酷。
果断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
叶山河看着她的动作,焦急而烦躁:“你疯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救好了他,他是现在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会引发多少麻烦?
“求你了,文清,不要那么善良,我才是这个世上唯一爱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