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礼谢过太后,从袖间又拿出一张符纸趁人不注意塞到太后手中,呢喃道:“太后娘娘,您前几日交代我的事情,我都替您记着,只可惜这几日不得机会,现在才给您。”
语罢,唐念又轻咳了几声,险些站不稳。
得知唐念如此挂念自己,太后当即感动,拉着唐念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你放心,只要你一日在哀家这里,便没有人可以对你不敬。”说着,太后拉起唐念的手往里走。
唐念身上的符咒带了不少,但她不能全给太后,一来太后和楚帝此时的关系尚不明朗,二来,她早就说过身子不适,不易画符,贸然拿出太多符咒,也会得太后怀疑。
只此一张符咒,打个感情牌,正好。
到了宫内,太后便放下了警惕:“这些日子啊,皇上突然对炼丹倍感兴致,还送了些给哀家,吃着还真有些效果。”
“民女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到太后主动提起此事,唐念心生一计。
“说罢,这儿就只有哀家一人,无碍。”太后摆摆手,笑道。
“炼丹休养生息自是好事,只是听说皇上炼的不是什么寻常丹药,有些担心。”
“是啊。”太后闻此,也是叹息,“他啊,想着长生不老,天天找着那个王天师,要哀家说啊,这都是劳民伤财的东西。”
谈及此,也不需要唐念再问,太后就将楚帝小时候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皇上啊,他就是对那个位置看的太重,后宫的妃嫔不顾,子嗣不管,天天就是猜忌,也是苦了首辅了。”
言尽,太后一阵惋惜。
日夜教导的孩子,看着他坐上皇位,再到现在,为了一己私欲,成了这般嗜血的昏君。
太后心情郁闷,面上也多了几分愁色。
“楼穆?他怎么了?”唐念轻轻皱眉。
太后轻轻拍了拍唐念的手,安慰道:“皇上轻信谗言,说首辅想要造反,下令捉拿。要哀家说啊,这就是胡说!首辅是什么样的人哀家还不清楚吗!”
怕唐念心情低落,太后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楚帝还说过,要炼长生丹与我一同服用,可那一颗丹药得许多人命,哀家怎能心安!”
唐念立刻来了精神:“莫非娘娘知道丹药配方?”
太后点了点头,不自觉摸上心口。
那丹药每一步需要什么,从那天被歹人袭击后,楚帝就和她说得清清楚楚,她在宫里这么多年,不用楚帝明说,也猜到了几分这皇城中的案子是何人所为,这种残害人命炼制的丹药,就算吃了,她也心中难安。
可是这终究是她的皇儿,还是当今圣上,就凭她这一个老人家,又做不了什么。
“就是知道,才难以下咽。”
“那娘娘,若是民女手中有一份不需人命的长生丹丹方,可否解娘娘和圣上的燃眉之急?”唐念试探道。
“还有这种丹方?”太后显然不相信,但是在她的心里,面前的姑娘可比那个来路不明的王天师靠谱多了。
两人说着,便到了寝殿门口。
太后知道唐念体弱,便放心让她在宫里歇着,自己差人照料。
唐念谢过太后,便称身子不适,回屋子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