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夜已深,臣妾侍奉陛下侍寝!”
侍寝?
还是不要!
他这个实际年龄加起来五十岁的人,无法对十五六岁的周后下手。
便道:“柔柔,国事为先,你先在宫中休息,改日再言。”
周后点头,她又非花瓶供人观赏,知晓夫君以国事为重,起身独自入榻。
见离去身影,崇祯心道:“度过这段日子,定要补偿周柔!”
转身没入黑夜,往上书房去,看得王承恩跺脚!
次日,王承恩手捧圣旨,至文渊阁。
文渊阁内,坐有三位老臣,身穿蟒袍,头戴锦帽,上披貂裘。
三人面容各是千秋,但多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王承恩进门,便喊道:“阁老们,陛下有旨意!”
“神机营主将薛濂、李承祚二人尸餐果位,罔顾国法,本应罢官入狱。
念其祖上多有功勋,免其死罪,但活罪难逃,将二人发往榆林…”
闻王承恩之言,首辅黄立极面无表情,阁臣施凤来、张瑞图眉头紧锁。
皆因丰城侯李承祚乃“自家人”,阳武侯薛濂乃东林人。
见三位阁老一言不发,王承恩于心中打上死罪标签,待宣读完后,起身便走。
三人自是知晓神机营之事,不曾料到小皇帝伸手要权。
见中旨,施凤来眸子闪烁,遂道:“黄公,陛下要权,给是不给?”
黄立极笑道:“天子要权,我等臣子怎能相给。
但此事乃匹夫之事,对我等也有益处,他要便给他便是。
不过,权好要,钱不好拿!”
转身看向张瑞图,问道:“魏忠贤,可曾找到?”
张瑞图摇摇头,说道:“不曾找到,失了踪迹!”
黄立极叹息一声,魏忠贤守陵途中不见踪迹,他心中着实不安。
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往山西官道上,三辆马车,十数人围住便是那锦衣卫等人。
望着手中的密旨,田尔耕大惊失色!
这旨意,竟要他彻查八大晋商通敌、卖国之罪,先斩后奏。
彼时,马车突然停下,护卫道:“大人,前方有人”
闻前方有人,田尔耕拔出绣春刀,从帘后翻滚而出。
紧紧地靠在车后,一双虎目大观四方。
官道,三五精骑戴斗笠,看不清面容。
亲卫发话:“尔等何人,是找死不成?”
却听一人道:“田大哥,可还认我!”
声音让田尔耕无比熟悉,猛然想起一人,笑眯眯的收起刀。
吼道:“良卿,你来了!”
但未离开马车半步,可见谨慎之度。
来人正是魏良卿。
时从魏良卿处,走出一骑,遮盖严密。
田尔耕命人放下弩箭,放那骑而入。
至田尔耕前,那骑开口几字,便让田尔耕胆战心惊,差点瘫软在地。
心道:“他他他怎么在这!”
耳边沙哑声响起:“尔耕,陛下要钱,保你命的钱。”
不待田尔耕言语,这骑飞奔离去,仿佛不过一场梦。
田尔耕双眸冒出火光,他当然清楚这句话的份量。
暗道:“晋商们,千万不要让老子白跑一趟。”
遂默不作声,朝魏良卿走去,两人笑着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