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变蛟走后,崇祯望向山西,思索着田尔耕事办的如何?
山西八大奸商到底能抄多少银两,够的上国事之用吗?
山西,范家大院,以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为首的七人尽皆在此。
只因范永斗命人送来一句口信,有事相商,便聚在一起。
不过这七人进了范府,范永斗根本不在,府中少爷也不得见一人。
只有管事说道:“老爷,前去天香寺烧香!片刻而归。”
这七个人,坐于厅堂内等候,聊得尽是些皮货、药材、盐、铁、布匹等物。
而这七个富甲一方的老爷们,喝的是雨前龙井、吃的是山珍海味。
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楼阁庭宇;行的是高头大马,享的是江南烟雨。
品的是扬州名怜,抽的是青丝烟叶;地窖里藏的生锈的铜钱。
宝箱里尽是晃瞎眼的金银色,翡翠珍珠乱地扔,名人书画随处见。
时,范永斗而归,见七人皆来家中,甚是疑惑不解,但碍有人在只一一见过。
然后命人准备宴席,将人支走后,这才问道:“诸位所为何事?”
王登库眉头紧锁道:“范家主,是你有事相商,命人送来口信,怎么回事?”
范永斗一听,便道:“吾未曾让人带口信,起初吾以为是尔等有事。”
八人都是精明之人,稍加思索,便知此事坏了。
接连起身,欲逃离范家大院,但还未走出大厅。
却听一人说道:“奉陛下旨意,范、王八家与女真勾结。
贩卖粮药、军马铁器,通敌叛国,现命锦衣卫查抄卖国之贼。
若有反抗者一律杀无赦,若有阻拦者,夷灭三族。
来人,抓起来!”
什么?
八家主一听神情大变,这是何人?
范永斗算是镇静,喝道:“你是何人?为何闯我府邸?为何诬陷我等?”
那人邪笑,掀开布衣,露出里面的飞鱼服,低沉道:“田尔耕!”
田尔耕?
七大家主皆瘫软在地,独站着范永斗,但也是脸色苍白。
范永斗大叫道:“来人?来人?”
闻听此言,田尔耕笑道:“范永斗,不必喊了,你那些家丁早已无用。”
紧接着,数人冲进厅堂将八人一一锁拿拿,并将各府家眷一网打尽。
田尔耕命人把守各大宅院,带着一众贼子朝京而去。
大同镇总兵渠家祯得知,带兵前去拦着田尔耕一行人等。
不多时,锦衣卫报:“指挥使,后面来了三千骑兵,打的是大同总兵渠字旗。”
田尔耕笑道:“大鱼,稍有不对,斩杀八大家族之人。
渠家祯带着三千精骑,风风火火而来拦住押解进京队伍。
见田尔耕后,便道:“未有诏,便私自拿人,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吗?”
田尔耕从袖中取出圣旨来,渠家祯见状甚是惊奇。
便道:“肯定是你等阉党伪造之圣旨,陛下焉能下此诏。
来人将这一干人等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渠家祯铁了心要救八家,皆因他贪腐之事,八家尽知。
另一层深意便是想要这八家钱财,可真是富可敌国!
三千精骑听了渠家祯之命,缓慢朝牢笼逼近。
范永斗最为高兴,若能被救,他一定要让崇祯后悔万生。
但未等众人动手,远方传来马蹄声,渠家祯闻声看去。
只见尘土飞扬,大致一观竟有八千精骑而来,打着贺字旗号。
一幕让所有人呆住,唯独田尔耕一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