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我随即拨通了雷云峰的电话,告诉他我和李幺已经说好了最近在西安有个事要处理并且需要请假,希望他能批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知道以他对李幺的这层关系应该不会冒着败好感的风险而去过问。
雷云峰对此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告诉我最多只批三天,而且那个书法培训机构的广告设计任务最多再延到下周一,让我尽快完成。
我随即保证一定能在期限内弄好,便挂掉了电话。
做完这一切,又和樊明随便聊了几句就进入了梦乡。
......
接下来的两天内,我几乎每天都是两点一线,从樊明这边的小区到交大二附院,方便的时候会自己做点饭去提给柳汀以及柳父柳母,他们赞扬着我的厨艺,并表示不必这么麻烦,我解释这不过是自己的举手之劳而已。
柳滢在医生的肢体康复训练中逐渐有了好转,时不时能够看到她的手指会动一动,只是人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告诉我们这是苏醒前的征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听着这个好消息,我终于看到了柳滢父母脸上久违的笑容。
在这期间,樊明每天也会在自己下班以后来到医院探望,逐渐在与柳汀的接触中,两人也熟络了起来,我们三人约好了等柳滢康复的那一天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一切就这样很顺利地发展着,我们都在期待着柳滢的醒来。
请假的第二天,也就是来到西安的第三天下午,我和樊明在从医院回家的过程接到了一个电话,由于天冷我穿上了厚厚的衣服,一时间并没有从衣服中拿出来。
而当我费尽力气将手机掏出来的时候,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是李幺的未接来电。
一时间,我的心有些忐忑,我担忧着是不是她在和雷云峰的会面中戳破了我的谎言,从而打电话来兴师问罪,所以我没敢去回复。
然而正当我准备放下手机继续和樊明散步吹牛逼的时候,李幺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怎么了?”
我故作镇定地问道,将自己颤抖的声音掩盖得很好。
“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李幺的声音仍旧很清冷。
“我在西安啊,雷云峰给我安排了任务要出差。”
我深吸一口气,泰然自若地说道。
“我在问你具体在西安哪个地方,我来找你。”
“啊!?”
我瞬间破了音,惊得一旁的樊明一脸不解。
此刻,我完全没有想到李幺已经来到了西安,下意识地直觉便告诉我,她绝对是来兴师问罪的。
——而我借用她的由头给雷云峰请假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经败露。
“啊什么,你在哪呢?”
“你不用专程来找我,我明天处理完工作就回去了。”
我继续撒着谎,企图从她手里逃脱。
“那就明天一起回,我刚好出差过来,才处理完手头的事情。”
听罢,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此刻我才反应过来她到西安并不是为了追究我擅自用她的理由给雷云峰请假的这件事,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我在雁塔曲江新区这边,你在哪嘛?”
思索再三,我还是决定告诉她我的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