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之出声叫道。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起哄喝彩声。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身后不远处,殷寿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眼中神光闪闪,嘴角带笑地看着江平之。
……
一个时辰以后。
江平之不仅把自己兜里的银子输得干干净净,
还向赌场签字画押借了一百两银子。
他面红耳赤,似乎也看不到周围景象,眼里只有那颗象牙骰子,和桃木盅。
他争分夺秒地下注,仿佛晚了一刻就是莫大的损失。
“再来!”
……
一个半时辰后。
旁边伙计对他说:“江爷,此时你已欠了赌场五百两银子,”
“啰嗦!这会儿点背,一会儿连本带利还给你!”
江平之挥手道:“快开快开。”
……
两个时辰后。
江平之道:“再借一百两给我,不,二百两!”
伙计说:“江爷,掌柜吩咐,我们至多只能借你一千两银子。此刻你已经都输掉,无法再借了。”
这时,殷寿福面带笑容缓缓走来,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道:“再借五百两,江爷既然开口,凭我跟他的私交,识得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值得破一下例。”
伙计心领神会,说道:“遵命。”
江平之毫无所觉,连道:“不错,不错”就伸手去接银子。
……
亥时,江平之从赌场走出来。
神情恍惚。
他不仅刚刚输掉了赌场叫他赢的比赛。
还在之前欠下了赌场两千两银子。
他当然可以不还或者一走了之;
但同时他就会回到没有收入来源,吃馒头,住桥洞的日子。
所以他不得不等若卖身一样,
一直在赌场这赚钱,
又把赚来的钱还给赌场。
至少这样,他还能有酒喝。
不过今晚,
他又得住桥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