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的学识才华,再多的责任教养,月施终归到底还未及笄,若不是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她还是那个被父皇宠爱的天真烂漫的少女。
“都···都怪你,还凶我···”
听到月守御带着责备的话语,月施顿时觉得更加委屈,哭得更厉害了,泣不成声。
“好,都怪我,盈盈乖,不哭了···”
跟平日里的温和疏离不同,此时的月守御温柔至极,轻轻摸着月施的头,低声细语哄着他怀里的宝贝。
“你,你叫我什么?”
顾不得抹掉脸上的泪水,月施倏然抬起头,呆呆地望向月守御,想确认是不是自己幻听。
“好在房间隔音不错,不然被他人听见你如此大哭,岂不是闹笑话。”
月守御松开月施,拿手帕帮她擦干净哭花的脸,语气中带着亲切的劝导,像兄长一般,对刚才的询问避而不答。
一脸平静,若不是睫毛微颤,月施还真以为他毫不心虚。
明明就说了,为何不承认?还用一副兄妹姿态,将她再次推远。
刚刚是那般亲昵,月施能感觉到,分明就是有男女之情,和前世一般无二。
难道,是顾虑她的婚约吗?
在月守御看不见的角度,月施像抓住了小辫子般地偷偷勾起嘴角,然后抬头直视月守御的眼睛,一脸正色。
“圣心狐看万事万物多了一份玲珑心,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本宫发现赫连绝实非良人,对他再无男女之情,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取消这门婚约。”
刚定亲的时候,月守御就提醒过她,对赫连绝要留有戒心,她并未在意。
前世和赫连绝相处的几年,月守御也有时不时告诫她要提防,说赫连绝表里不一,她不听就算了,还觉得甚是厌烦。
结果······
月守御看见月施格外认真的神色,确认不是一时戏言后,眼中先是狂喜,再是为难,最后只剩一片落寞。
“退婚不是小事,关系牵扯甚大,既是殿下所愿,臣定当全力相助。”
就这?
她都说不喜欢赫连绝了,怎么月守御一点那个的表示都没有?
难道她说得还不够清楚?
“本宫的意思不是想要你帮忙,是说本宫现在对赫连绝无意,想问···问你······”
问你对本宫是否有意……
月施自小受皇族仕女教养,不可轻言男女情爱,所以之前面对赫连绝的表白,她也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选择交换信物玉佩。
现在一着急,忍不住想直抒胸臆,双颊燥热,又很是难为情,有些说不出口,全然没了之前撩拨月守御的勇气。
“殿下想问臣什么?”
月守御好像完全没察觉到月施的怪异,甚至行礼恭敬等待问话。
这人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
“本宫想问你···问你觉得本宫如何?”
反正刚刚那般的狼狈样都被月守御看过了,豁出去了!
“殿下身为圣心国帝女,自然是人中龙凤,无人能及。”
谁要你回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