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施第一次觉得,去撩这个男人,让他撕破冷静自持的伪装,是个错误!
外界传的什么高冷卫长,忠心臣下,活阎罗,通通都是假的。
这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
发现月施眼神恍惚,脸颊气鼓鼓的,月守御终于收手。
“好了,今日的按摩结束,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先走了,记得晚上的约定。”
说罢,将月施放在床榻上,拉起一点被角将她的身子盖住,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往外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倒回来拿了一套衣裙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做完这些,月守御才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月施的寝殿。
就这?
蹂躏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月施决定给这条大尾巴狼再加上一个评价,不负责任的渣狼!
挨过时间,月施终于恢复了人身。
被角堪堪遮住中段的身躯,想到刚刚自己那不争气的样子,月施洁白粉红的脚趾不自觉羞愤地抓起。
兽身状态下,总有些天性是不可抗的……
晚上的邀约?
谁爱去谁去,她才不去!
“殿下,您醒了吗?仁妃传您过去。”
淮南的声音在门外想起,月施深吸一口气,确认音调语气没问题之后,才缓缓开口。
“知道了,去打盆水来,伺候本宫梳妆。”
仁妃现在所住的景宁宫,仅次于圣心帝的永圣宫、先皇后的凤仪宫和月施的鸣凰殿,经过多年的修缮和扩充,隐隐有超越凤仪宫的架势。
为了彰显姨母的疼爱,时不时仁妃就会传月施过去叙家常,喝茶赏花。
现在月施回想起来,才发现,每次闲聊时,仁妃总会旁敲侧击地问她一些关于父皇的决策态度,甚至有时会打探她看过的一些周折谏言。
后宫不得参政,更别提背靠强势母族的仁妃,更是需要避讳。
谁曾想,仁妃竟然一直在通过她,和前朝政事联系。
这样,她和赫连绝,乃至镇国大将军有联系,也不奇怪了。
除了打探消息,仁妃大多时候都在教导月施那套下人命贱、女子需单纯良善的规矩,怂恿她谈情说爱才是正事。
少女懵懂无知,又遇上一个温柔俊逸、才气傲人的未婚夫,前世她如何能不上钩……
父皇震怒,月恒岌岌可危,月施不难猜出,仁妃找她过去的用意。
“殿下,您总算来了,娘娘已经一日未曾进食了!”
刚踏入景宁宫,就见一个容貌秀丽的宫女着急迎了上来,眼眶微红,满脸担忧。
这位是仁妃的贴身宫女玉秀,是她当年入宫的陪嫁,乃景宁宫的掌事宫女,许多低等的宫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玉秀姑姑”。
玉秀做事向来稳重,礼仪姿态被教养得胜过一般门户的小姐,根本不会做出哭啼疾走之事。
这般模样,一看便知是仁妃有意安排。
“怎会如此,可有请过太医?”
月施本就是过来看戏的,也乐呵着陪她们一起演。
之前娘娘说觉得帝女貌似有些怪异,让她多留意,今日一见,那满眼不掺假的忧心,应是无碍……
想着,玉秀就拉起月施的手臂,边念叨边往仁妃的寝殿走。
“昨日陛下大怒,将丰乾殿的人马全部关押锦衣卫衙狱,严加审问,不许探视,不许求情。娘娘知晓后,茶不思,饭不想,以泪洗面,生怕无辜的五皇子挺不过衙狱的折磨……”
“太医看了,就说是心病,若解不了,也不知娘娘的身子扛不扛得住……”
月施看向抓着自己小臂的手,目光一寒,不动声色地躲过。
不愧是仁妃最信任的手下,看看这话说得,月恒和仁妃倒成了无辜受害的可怜人。
“这怎么行,姨母的身子向来弱,指定受不住,本宫断不会坐视不理。”
听到想要的回答,玉秀背对着月施的脸,勾起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