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你怎么样?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圣心帝顿时急了,吓得刚到门口的太医连滚带爬地赶了进来。
“盈盈,你先疗伤,其他事有父皇替你做主。”
“谢父皇。”
月施见自己的戏份差不多了,给了月守御一个眼神,接下来就交给他了。
“那两个嫌犯在何处,给朕带上来。”
锦衣卫押着两名刺客进了殿内,早已扒去他们的夜行衣,只留下羽林卫的制服。
“他们分明是羽林卫,怎会成了刺客?”
圣心帝看到两人的打扮,原本就满带怒气的双眼,更加冰冷深沉,暗藏杀意。
月施瞥见他的神色,心中了然。
虽然会安排一些羽林卫去保护各宫的安全,妃嫔皇族也能适当差遣羽林卫做事。
但终归到底,羽林卫和锦衣卫都是圣上直属,需听圣意行事。
平日无关痛痒的小事就罢了,不能私自派遣羽林卫去做些违背原则的事,更不该私自将羽林卫调出都城。
这种行为,有谋反的前兆,无疑是触动了帝王的逆鳞。
仁妃当初调羽林卫给她的时候,可能只考虑到她容易接受,觉得计划万无一失,根本没想到别的。
又或许,长年独霸后宫的生活,让她飘飘然了,忘记了羽林卫和锦衣卫的潜规则。
敌人有失,那就是她的机会。
“陛下息怒,帝女殿下出发前,仁妃娘娘担心帝女的安危,便派这两名羽林卫随行,保护殿下的安全,谁知却成了刺客。”
“仁妃?仁妃是帝女的亲姨母,素来慈爱有加,想来应是这两个鬼祟之徒自行为之,与仁妃无关。”
听月守御这么一说,圣心帝首先就想排除仁妃的嫌疑。
圣心帝会这么主观认为,月施一点都不惊讶。
如果不是重生,她也一样会被仁妃蒙在鼓里,仁妃太会伪装了。
此次计划,月施并不期望能扳倒仁妃,她是要在圣心帝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陛下,微臣为殿下检查身体时,发现殿下外衣上有一种奇特的药粉,据臣分析,应是能招引猛兽,令其狂暴的催魂散。”
太医给月施仔细处理了伤口,上了药,月施不经意地挥袖,让他发觉了异常。
检查出催魂散后,太医赶紧向圣心帝汇报。
“怪不得那些猛兽只攻击儿臣,这催魂散莫不是那两个刺客下的?他们只躲在一旁,不主动刺杀儿臣,难道是想看儿臣是否会死在獠牙巨爪之下,好决定要不要补刀吗?!”
月施用没有缠纱布的那只手挡住嘴,看向两个刺客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恨意。
“去,查查他们的身上有没有催魂散。若是查漏了,朕要你的脑袋。”
圣心帝扫过来的冷冽视线,仿佛他们已经是两个死人了。
太医战战兢兢地从头到脚,把两个刺客仔细查验了一遍,最终在他们的手上和衣服内胆里发现了催魂散的痕迹。
“连帝女敢谋害,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这般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