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慌,臣只是小伤,不打紧…”
毕竟中箭是真的,赫连绝苍白着嘴唇,还深情地安慰着月施,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锦衣卫才取来不知道哪里找的木板,想要把动弹艰难的赫连绝抬上去。
可是箭入后背,露出了一大截箭尾,需要翻身趴着才行,又需费一番时间。
月施当机立断,把露在外面的全部箭尾直接折断,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赫连绝有中箭。
这下方便了,锦衣卫迅速将赫连绝搬上木板,抬去了最近的医馆。
赫连绝虽然为月施此举震惊不已,但想到月施养尊处优,也不懂医术,只能将怨言吞进肚子里,面上还得维持着深情。
“还是殿下想的周到,让臣少受折磨。殿下莫要挂心自责,保…保护殿下是臣的荣幸,咳……”
终于,一口血堵住了赫连绝的嘴,让他安静地消失在月施的视线中。
挂心?
自责?
看来,赫连绝演的这出是想让她担心自责,让他们的感情升华。
除掉国师,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确认过没有什么损失后,月施就跟月守御回了酒家。
没等月守御发作,月施就认真地洗了遍手,还换了套衣裳,重新熏了香。
“怎么样?满意了吧?”
月守御鼻间冷哼了一声,拉过月施的手,翻来覆去地摸了好几遍,又将她揽在怀里,确认自家宝贝染上了他喜爱的雪松香后才作罢。
月施任由着他此番孩子气的举动,这种感觉真奇妙——
她既想月守御吃醋,又不忍心让他吃醋。
幸好月守御是个懂事的,不会因为正事需要,跟她一直闹脾气。
“等会儿我还得去看看赫连绝,人家这么卖力地表演,我得捧捧场,把戏做足了。”
月施舒服地靠在月守御怀里,一边把玩着他的发丝,一边冷笑着开口。
“可以,晚上要陪我一起睡。”
这些天都是合衣睡马车,好不容易能沾床,月施就想舒舒服服地休息一晚。
为了让月守御也能好好休整,月施“好心”给他单独开了间房。
谁曾想,月大卫长看到月施专门为自己准备房间时,一脸幽怨不满。
见月守御如此不领情,月施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从两人确立关系后,月守御似乎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害,能怎么着,自己的男人就自己宠着吧。
“好。”
有了月施的应允,月守御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欣喜地蹭了蹭月施的头顶,身上都散发出了狗骗到骨头的得逞气息。
她是不是被坑了?
即便她不答应,月守御也不会真的无理取闹,还是会放她去见赫连绝的,根本不需要什么条件。
所以,这厮就是在借题发挥。
月施反应过来,回头抬头瞪了月守御一眼,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戏谑,得意地亲了亲月施的额头。
“今晚,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