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施表面做出无可奈何、又不忍心的模样,心里已经畅快地大笑起来。
她话音一落,赫连绝的手直接不受控制地猛然一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面如死灰。
不用麻沸散,直接开刀,只有世间罕有的大毅力者才能承受那般痛楚……
面对想要拉近关系的月施,赫连绝会说怕疼吗?
显然不会。
况且,怕耽误时间还是他自己说的,月施只是“好心”地提了个建议。
他不能去怪罪,养尊处优、丝毫不懂医术、又“一心为他”的帝女殿下。
“好,就听殿下的……”
赫连绝不知是用何心情应下的,额头的青筋都根根分明。
医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未成婚,男女授受不亲,月施自觉地退到了门外。
不多时,屋内传来了竭力压抑的痛呼声。
也不知是不是小城里的医士医治贵人太紧张,还是确实没有处理过这种伤势,赫连绝的惨叫整整持续了大半个时辰。
月施在门外听完了全程,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吼,就如同她一分接一分高涨的情绪,痛快!
治疗结束,月施走进去验收成果的时候,赫连绝已经浑身湿透地昏了过去。
月施一个眼神,跟来的锦衣卫趁医士不注意,偷偷将取出的箭头收了起来。
给了医士们赏银,月施特意吩咐他们给赫连绝用最好的药材疗养进补,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恢复。
随后,月施才心情极好地回了酒家。
月守御果真如他所说,乖乖洗白白,穿着松垮寝衣,倚在床铺上等着。
本想跟月守御分享喜悦的月施,看见眼前这副美男衣衫大开、胸肌半露的模样,轻快的脚步顿了顿。
“回来了?”
月守御一挑眼尾,邪肆的笑容就好像在说:
既然回来了,还不快过来。
月施咽了口唾沫,感受到月守御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危险气息,下意识就想反悔。
“啊,本宫想到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晚点再来,晚点再来。”
说罢,脚步一滑,转头就想往外跑。
大尾巴狼本身不可怕,饿了许久的才吓人。
身后飘来一阵风,月施上半身刚冲出门外,腰间就环上了一只手,将她拉了回去。
“殿下,你不乖啊。”
月守御从身后将月施抱在怀里,偏头在她耳边呢喃,微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扫过她修长的脖颈。
“本宫只是忘记了还有事,并非言而无信。”
月施悄悄摸向扣住她的手臂,想要掰开溜走。
谁知,分明月守御没有使多大力,她却动摇不了分毫。
实力的差距!
月施发誓,今后她一定更勤于练功!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安分,月守御勾起邪气的笑意,猛然将月施打横抱起,一脚踢过去,把门关上,直直往房间里走。
“盈盈,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