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帝女殿下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敷药修养几日便能痊愈。”
听到太医的诊断,圣心帝不由松了口气,想让人送月施回鸣凰殿。
“父皇,儿臣要守在此处!月卫长为了保护儿臣,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于情于理,儿臣都不宜离开!”
月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圣心帝的好意,坚持留在太医院。
圣心帝望向月施认真的双眼,知道拗不过,只好无奈应下,派人将橘生她们找来,安排太医为月施疗伤。
能危及月守御的险境,看来抓走他们的匪徒不一般呐……
圣心帝没有错过月施话语中的关键词,出于担忧和怀疑,他决定陪着月施等一会儿,希望月守御尽快醒来,为他答疑解惑。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经过多位太医的联手抢救,两个时辰后,月守御终于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只要今晚好好照看,没有出现因为感染引发的高烧,就无大碍了。
治疗告一段落后,于公公进了诊疗室一趟,出来时,秘密将一个物件交到了圣心帝手上。
月施偷偷瞥见他们的举动,挑了挑眉,是什么东西她心知肚明,自然不用多问。
“帝女,朕还有奏折要批阅,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太医。”
拿到那东西后,圣心帝的脸色明显沉了沉,却没有跟月施表现出来,交代后就带于公公离开了。
“恭送父皇!”
行礼时,月施不动声色地掀唇一笑,抬眼随意地瞥了一眼刚赶来不久的邓元。
邓元知道计划的全过程,会意地退了下去,他需要亲自监视一下圣心帝那边的反应。
太医陆续提着药箱退出诊疗室,月施迫不及待地冲进去,关心月守御的情况。
“你出去吧,本宫亲自照顾月卫长。”
见留了一位太医在侍候月守御喝药换药,月施直接将他赶出去。
这几个太医都是他们打点好了的,虽然觉得月施对月守御关心过甚,有些奇怪,但还是放好药碗,规矩地退了出去。
月施关好房门,感知到没人偷听后,才放心地朝床榻走去。
本来应该虚弱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月大卫长,此刻侧身支着头,松垮的单衣露出缠着带血纱布的胸膛,姿态悠然。
除了脸色有些青白,双目炯炯,精神状态好得不能再好。
“殿下隆恩,臣实在身体不便,可否屈尊喂臣喝药啊?”
月守御眯眼笑得邪肆,瞅了瞅桌上的药碗,故意出声,想逗弄月施一番。
月施本来是准备进来和月守御商议接下来的计划的,见某人似乎真的身受重伤、不能自理的状态,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还想让她伺候!
气极反笑,月施扫了一眼桌上油纸包好的几份药,计上心头。
“没问题,月卫长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喂药这种小事,不必客气。”
话音还没落,月施三两下拆开那几包药,将药草全部倒进装有汤药的碗里,搅拌了几下,便热情地凑到了月守御跟前。
没想到月施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月守御盯着那碗黑糊糊、黏稠稠的干湿混合物,生平第一次对喝药产生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