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自知有罪,但却万万不能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与其如此,不如直接以死自证清白!”
白嫣语看着出面阻拦的月守御,还没等圣心帝决断,就扬声高喊,说得那叫个声泪俱下。
突然话音一变,趁两边的锦衣卫没有扣押,转身就义无反顾地冲向了一旁的粗壮木柱,直直撞了过去。
等锦衣卫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时候,白嫣语已经磕到了头,不过伤得不重,前额带着一小片淤青红痕,双目无神地跌坐在地上,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月施眉尾一挑,这演技也是没谁了。
木桩为了稳固,缠上了粗糙结实的剑麻绳,只要稍有用力往上撞,就会破皮流血。
按照白嫣语刚刚的势头,锦衣卫拉得及时,即便没有危及性命,也要破相,绝不单单只是留下淤青红痕这么轻松。
所以,白嫣语明显是在演苦肉计。
而且,看父皇的表情,八成是又生出恻隐之心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成何体统!守御,拿过来吧,正如她所说,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圣心帝都发话了,月守御也不好再阻拦,从于公公手里接过平安扣,呈了上去。
交给圣心帝的一瞬间,月施感受到了月守御扫来的眼神。
看来,那个平安扣应该有问题。
白嫣语啊,你这是想把父皇留给你的最后一丝生机给掐灭……
看见圣心帝将平安扣收进了自己怀里,白嫣语才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认命地爬上了杖责的刑床趴好。
“开始行刑!”
月守御话音一落,站在白嫣语身边的两个锦衣卫,将她的四肢扣上锁链,谨防行刑时,犯人因为疼痛而挣扎逃离。
两根碗口粗的长木棍,一下接一下地轮番打在白嫣语的臀上,她一开始还能咬牙支撑,维持体面。
随着击打的次数越来越多,鲜血从她单薄的素衫中渐渐渗透了出来,终于是忍不住了。
“啊!”
当众行刑,两个锦衣卫不会有丝毫的留手,每一下似乎都在往死里打,白嫣语凄厉的痛呼声响彻整条街道。
最让她绝望的是,有些极端的人,还站在人群中,低声数着她被打的棍数。
……
“八十七!”
“八十八!”
“八十九!”
“九十!”
……
受刑时,那些百姓出奇的专注安静,就像在等待天罚的结束。
所以,这些刻意压低的声音,听在白嫣语的耳朵里,是那么清楚。
明明只剩十几二十棍了,她却觉得每一棍都是相较之前数倍的痛苦难熬。
因为是民愤,也无一人制止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
月延,我今日所受的痛苦,要你他日百倍的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