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个……”
白嫣语卖了个关子,眼神突然婉转,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旖旎的往事。
“深宫后院,漫长寂寞,终归让我找到了些许慰藉……一个是和你有七分像的鼻梁,一个是同你相差无几的眼睛,态度却与你天差地别。每每见着,总叫我神情恍惚,无法自拔……”
说话的同时,白嫣语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诡异又带点回味。
无论男女,对于伴侣背叛,甚至做出格之事,与人通奸,都是无法忍受的,哪怕圣心帝对白嫣语的感情不算爱情,那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内室。
刚刚升起的几分愧疚,瞬间荡然无存,若不是想知道更多内情细节,圣心帝恐怕早已将白嫣语就地打杀。
“你指的是,赫连绝和陆晚桥?”
圣心帝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在上次的三人行事件上放了白嫣语一马。
因为月施还没将赫连绝的真实身份告诉圣心帝,所以他下意识认为,白嫣语说的是之前那二人。
“月延啊月延,枉你是圣心之主,你竟然连都城和后宫的情报都不能尽数把握在自己手中,我是该佩服你,还是嘲笑你?”
望着白嫣语冷笑讽刺、又带着点同情的脸色,本就怒火中烧的圣心帝,再次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颚。
“咳…呃……”
力道之狠,之突然,让眉梢满是得意的白嫣语瞬间瞪突了眼睛,疼痛促使她下意识挣扎。
但她越是甩头,圣心帝就扣得越紧,几乎扣进了肉里,要将她的下巴整个卸下来。
“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朕有时,确实对你等奸佞之人,太过宽容。”
两人沉默相视良久,圣心帝突然松开了手,再出声已是恢复了冷静威仪,语气古井无波。
“陆晚桥的根细,自他进宫那天,朕就一清二楚。那么,有争议的,就只有这个赫连绝了。”
白嫣语好歹当了圣心帝多年的枕边人,发现他的态度出现了极大的反差,心中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来人,去把赫连绝带过来。”
圣心帝提高音量下旨,不远处的锦衣卫得令后,一队人马不停蹄地赶了出去。
“既然你卖关子不愿说清楚,道明白,朕就亲自问问他本人。世人好像都说,进了衙狱,就没有敲不开的嘴,朕也想见识一下。”
刚才还有些气焰嚣张的白嫣语,脸色唰地青白下来,尽管她极力克制,圣心帝还是探到她眼底的恐慌。
“赫连绝是下一任国师继承人,一旦他出事,你们月氏的江山也别想稳固。”
不敢暴露出自己的担忧,白嫣语只能强撑着出声威胁。
“陆晚桥和玉秀他们就关在不远的牢房,正在接受审问,这么久也没见你提过半句,为何对赫连绝,就如此上心,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圣心帝对她的威胁视而不见,一针见血,不给白嫣语回避问题的机会。
“陆晚桥不过是个阉人,哪比得上赫连绝。我与他的关系,陛下不是早就知晓了,何必再问。”
虽然白嫣语一口咬定赫连绝是她的男宠,但圣心帝直觉认为,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参见陛下。”
跟押送赫连绝的小队一同回来的,还有风尘仆仆的月守御,随侍他的邓元扛着一个昏迷的瘦弱女子。
“守御,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