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一开始还在拼命和月施求情,可月施却全程冷着脸,不为所动,甚至让锦衣卫下手更狠些。
见此,钟灵不敢再开口,只咬着嘴唇,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看向玉秀,任由泪水无声流淌。
受刑结束,玉秀双手双脚都已血肉模糊,鲜血滴答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因为手臂和双腿的骨头都被敲碎了,她只能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是瘫软的一团。
喊痛吗?
她的喉咙已经沙哑肿痛,喊不出来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在痛。
折磨之后,只剩下无休止的、前所未有的恐惧!
谁能想到,她遭的罪,都来自那个后宫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帝女!
“啊……”
在月施的授意下,锦衣卫拉开了蒙住玉秀双眼的黑布,粗鲁的动作扯动了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痛呼,嗓音沙哑到听不清。
视线从模糊慢慢变清晰,入眼便是昏暗的牢房,冷面无情的锦衣卫,和挂在十字木架上,满脸痛惜看着自己的瘦弱女子。
“钟灵,本宫姑且相信你的供词,可以留玉秀一命。如果她之后再寻死,就怨不得本宫了。”
玉秀这辈子是废了,死算什么,生不如死,才是月施所希望的。
“感谢…殿下,不杀…之恩……”
钟灵一字一顿地向月施道谢,苟且偷生、颠沛流离大半生的她,一直坚信,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将玉秀送回关押宫人的牢房,告诉他们,玉秀就是前车之鉴。若有诚心揭发者,本宫会考虑从轻发落。不然,以白嫣语所犯罪行,所属宫人都要株连九族!”
“是,殿下!”
若说一开始,锦衣卫只是碍于圣心帝和月守御的威望行事,此刻就是真心实意地听命与月施。
活在刀尖上的人更清楚,对于刚才的一切,能一直面不改色、步步谋算的人,到底拥有怎样强大深沉的内心。
接下来,是该去会会白嫣语,还是赫连绝呢?
退出钟灵的牢房,月施抚摸着袖中的令牌,坚硬锋利的边角,能让她更冷静地思考。
突然,一双温柔的大手,覆上了她的眼眸。
熟悉的雪松气息之下,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月施顿时只觉手脚酸软,差点没站稳。
该死,她对月守御从不设防,再加上刚刚思考得太出神,竟然被软骨散这种小伎俩整到。
月守御打横抱起四肢无力的月施,看着怀里没好气白眼他的小丫头,温柔浅笑的眼底深邃如海。
“我已经安排对赫连绝的审问了,一天一夜绷着神,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说罢,不等月施同意,就抱着她走出衙狱,一路上遇到的锦衣卫都自觉低下头,不敢多看。
回到鸣凰殿,月守御径直去了偏殿,他那里的汤泉才有缓解疲劳的作用。
关上房门,再也没有他人打扰。
月守御温柔抚上月施僵硬的脊梁骨,用内力排解掉仅剩不多的药性。
“盈盈,这里只有我们,可以了。”
还未落地的月施,望向那对能直刺入自己内心的褐金色眼眸,心坎破防,理智轰然瓦解。
不由分说地直接揽住他的脖颈,狠狠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毫无技巧地胡乱蹂躏,急切而热烈,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面对月施难得的主动,月守御只有一瞬间的欣喜,之后眼里是无尽的心疼,环紧她的娇躯,耐心地慢慢引导,渐渐反客为主。
随着他们往里屋走,衣衫一件接一件掉落,暧昧而迷乱,从床榻到桌案,直直没入暗门后的浴室……
“阿御,不够……”
“好……”
即便不能做到最后一步,月守御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回应月施的热情,看她餍足地眯起娇媚的双眼,红唇飘出一阵接一阵的轻哼。
浴汤温热的水流,似乎都随着两人激烈的纠缠,沸腾翻滚。
……
不知过了多久,月守御才抱着陷入昏睡的月施,走出浴室。
柔软松垮的衣领开口,能看见两人身上都有不少粉红青紫的痕迹,可见刚才的疯狂。
月守御小心将月施放在床榻,自己顺势躺上去,轻柔抚过她尚未展开的眉心。
记得刚才她攀在自己怀里,耳边传来她的呢喃——
“阿御,我好想母后……”
“阿御,我对不起母后……”
“阿御,我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