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怎么了?”
“母后,你起来啊……”
“母后,你不要吓盈盈!”
“母后!!”
月施猛然惊醒,瞬间坐起身子,恍若劫后余生般地喘着气。
往昔那些不敢触碰的痛苦记忆,如潮水般涌出,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在衙狱,想到母后的死,想到白嫣语的阴谋,想到这些年自己的认贼作母,想到被仇人的儿子玩得团团转……
月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们!
将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通通折磨到生不如死!!
若不是月守御,她恐怕会在自以为的极度冷静中陷入疯癫,甚至走火入魔。
兽与人不同,一旦走火入魔,便无法挽救,狂乱伤人是小,沦为行尸走肉、丢掉性命才严重。
“盈盈别怕,有我在。”
一双温暖的臂膀环住了月施的身躯,熟悉的雪松香,伴着阵阵清甜的杏仁气味,慢慢平息了她的惊魂未定。
“阿御……”
月施略有些僵硬地偏过头,看向那唯独对她展现温柔的冷峻面容,就像是找到了救命浮木,除了将身体抵死窝进月守御的怀抱,做不出其他。
只想和这个怀抱再贴近些,永远都不分开……
重活一世,明明决定了不再靠任何人,但终归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对这个人产生了依赖……
何其有幸,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乖,没事了,一切有我。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先喝点杏仁羹暖暖胃。”
这个味道,如今,也只有月守御能做出来。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月施接过碗后,月守御自然地伸手轻柔地按摩着她的肩膀,冷不丁地开口。
本来还没从悲愤情绪中走出来的月施,猛然想起了不久前的疯狂,脸腾地一下就染上了红晕。
刚…刚才还……还是她主动的……
虽然,身上有不少位置酸痛难耐……
但她记得貌似……她对月守御还…又掐又咬……
粉一块…青一块…紫一块…比她还严重……
月守御会不会也觉得疼……
“不…不疼了。”
月施有些心虚地抓住月守御不知道是在按摩,还是在点火的手,不自觉往他松松敞开的衣领里瞥去——
粉粉红红的印记往下延伸,在细白如冷玉的肌肤上,煞是好看……
呸!她在想什么呢!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月守御在一起久了,她纯洁的内心都变得有颜色了。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丫头,两人如今又亲密无间,月守御一瞧月施的眼神,就知道她在偷偷想什么。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他刻意引导的成分。
“殿下,要不要将自己的杰作,看得仔细些?”
月守御牵起月施,就着她的手,缓缓拉开自己的衣领,结实的胸膛渐渐展露头角。
因为坐姿的原因,月守御堪堪比月施低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