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多年识人的本领告诉他,这个姑娘不是来喝茶的,一定是等什么人,至于等什么人,那就不应该是他操心的,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
每月初五,泰兴的老板都会来看账本,今天正是初五,老板如期而至。
金色的发冠,袖边金线的华服,腰间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无不彰显着主人身份贵重。
他走进一楼,一楼的掌柜赶紧迎上来:“主子,清王与清王妃在里面吃饭。”
“哦~!”他玩味道,“去看看。”
当他走到清王所处的屏风前,看到清王妃吃得欢,而清王正微勾嘴角看着自己的王妃。
“二弟,本王这的菜不合口味吗?”来人道。
梦恬刚刚将筷子伸了出去,看到来人,顿时缩了回来,来人正是福王。
萧景涵连眼皮都没抬,旁边的小一和期梅同时双双给福王行礼,梦恬刚要站起身被萧景涵拉住了。
福王自顾自的在旁边坐下了:“二弟、二弟妹能来,本王很是高兴,来,再加两菜。”
眼睛却在瞟梦恬,他那目光灼热而直接。
梦恬一个激灵,突然失去胃口,作为弟媳,她不出声好似不礼貌,皱皱眉:“福王,我们吃饱了,王爷,我们走吧!”
清王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他的王妃身上:“好!”
小一往桌上扔下一锭银子。
四人倾刻而出,福王独自坐在那拿起那锭银子,唇边勾起冷笑:“真是可惜那个美人了。”
他站起身想到三楼去看账本,刚走到二楼,一间雅间的门突然打来,一个女子冲到他的面前:“臣女江逸云见过福王。”
江逸云此前打探到福王偶尔会来这泰兴茶楼,却不知他是背后的老板,福王名下不只有这茶楼,还有青楼,赌场。
而她只能来这茶楼,她天天过来等,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被她等到了,不禁喜极而泣,拿出来了帕子擦眼角。
福王扯了扯嘴角,这个激动的女子是谁,有点眼熟,只是这个样子仿佛是他负了人家似的,茶座的小门有的门板微开,都看到这一幕。
福王心情不悦地将折扇打在手上思忖,半刻才想起她是那个菊花宴上登台献舞的女子。
在台上一身贴合的舞服,身段浑圆饱满,摇曳多姿,舞跳得还不错,今天这长袖宽袍就有点认不出来了。
府里有一群这等姿色的侍妾,福王不感兴趣,应该也是个贵女,却想不起她是哪家的,便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臣女家父沧州太守,当朝杜丞相是我舅舅。”
原来是杜丞相的外甥女,福王了然地点点头,又想起杜丞相的女儿,刚刚看到的清王妃,对比之下,更是感觉索然无味,便抬腿要走。
江逸云一下子就急了,马上跪到了福王面前,拦住了去路,帕子掩面泫然欲泣:“王爷,臣女已经多次到这寻王爷,自从见了王爷之后就夜夜不能寐,餐餐不知味,请顾念小女一片真心,恕臣女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