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也中了好女婿的圈套,大厦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父亲被陷害入狱,惨死狱中。
哥哥被打断腿丢到天桥底下。
与此同时,陈彩莫须有的黑料艳照满天飞。
一代影后成为过街老鼠。
为了躲避黑粉泼硫酸,陈彩慌不择路,丧命在大货车车轮之下。
黑暗中,她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还有剜心剔骨的疼痛……
不知沉睡了多久,陈彩才睁开眼睛。
回到了那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间。
大气明亮的欧式装潢也挥不去她心头的梦魇和仇恨。
全身依然隐隐发抖。
想起她横尸街头的那一天,陆云深唐珊珊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脸上挂着踏过千帆终于等到你的喜悦,陈彩的指甲就狠狠的插进肉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苍天有眼,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新婚第二天。
她要离婚,她要把陆家搅得天翻地覆,她要让小三跪地求饶……
陈彩哈哈哈哈哈狂笑。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渣男jian女,我陈彩回来了。
笑声传到了外间。
“呸,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这还笑的出来?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我看这是受刺激魔怔了。留不住男人,还不是自己没本事。哪来的脸笑。”
张妈李婶边嗑瓜子边挤眉弄眼窃窃私语。
一脸的幸灾乐祸。
佣人的态度就是东家的态度,上一世怪她眼瞎,竟然看不出来。
“走啦,守着这种怨妇,晦气。”
“就是,八辈子遇不到这种倒霉事。”
两名佣人拍掉腿上的花生壳,起身就要走。
“站住!”
陈彩猛然推开门。
“张妈,李婶,你们要去哪?”
看着满地的瓜子壳花生皮,张妈眼眸一闪,和李婶对视一眼。
“夫人喊我们有事。少夫人你赶快收拾好去敬茶。误了好时辰,我们可担待不起。”
张妈倚老卖老,脊背挺得笔直。
“你们是我屋里的还是夫人屋里的?这一地的垃圾难道让我自己去扫吗?我看你们这个月工资是不想要了。”
张妈眼皮子跳了跳。
这个陈彩因为对陆少爷痴恋欲狂,所以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毕恭毕敬。
如今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是了,这是被陆少爷冷落了,就把气撒在她们这些佣人身上。
想至此,张妈眼底闪过愤恨。
“哎呀,少夫人,你也讲讲理。这新婚头几天,屋里的东西都代表着喜庆,不能打扫的。”
“是呀是呀,打扫了会触霉头。我们那的规矩一向如此。”李婶也帮腔。
陈彩冷笑,这分明就是糊弄傻子。
或许有些地方会有这些似是而非的习俗,但在A市,在她这里,绝对没有。
如果是鞭炮皮、彩丝带之类的东西也就罢了,但那沾着唾沫的瓜子皮,狗啃一样的烂枣核……
这摆明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咔嚓咔嚓——
陈彩随手拍了几张照片。
把张妈李婶两张错愕的老脸也囊括了进去。
“我这就去问问老爷子,你们陆家是不是有这样的规矩。”
“别,别呀,我们这就打扫,这就打扫。”张妈一张脸皱成了菊花。
夫人也就罢了,这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她们绝对会被赶出去。
这陆家的待遇这么好,她们可不想离开。死也要死在陆家。
张妈围着陈彩手足无措,想抢手机又不敢。
连忙给李婶使眼色。
李婶早拿了吸尘器卖力的吸了起来,一下紧接着一下,动作快的犹如上足了发条。
好怕那老胳膊老腿的,下一秒会直接崩坏。
“好好干,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陈彩转身进屋。
陆云深那个负心汉也快到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把那张俊脸扇成猪头,踹成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