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镖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他胸前中了阴毒的掌法,短时间内怕是醒不过来。”老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滴,接着道,“至于那双腿,老朽实在看不出是为何物所伤,严总镖头下半辈子恐怕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一番交代,老郎中告辞离开,留下被悲痛与不安笼罩的严家众人。
待大家哭累了,严锋将仆人支开,把家里核心人员都召集起来,开口道。
“父亲能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大家先别哭了,如今父亲倒下,我等该好好想想家族的未来。”
严锋这两年为家里打点产业,俨然是半个家主。他身为嫡长子,在场诸位衣食住行的开销,以后都离不开他,因而他一开口,大伙都停了下来。
“锋哥儿,老爷现在昏迷不醒,你有何打算可以直说,我等听着便是。”
二娘赵雪抹掉眼泪当先开口,三娘苏英红及四娘刘静香也连连点头称是,在场的两位妹妹与一位刚满九岁的弟弟更是没有任何异议。
严锋点了点头,开口道:“二娘,父亲昏迷期间,就交由你照顾了,希望他老人家尽快醒来,我们得弄清此事的原委,是否有仇家盯上我们。”
“三娘,你尽快将三弟严锦明招回来,他有一身武艺在身,现在府上正是用人的时候。”
“卫叔,你去通知李镖头,让他暂时别再接活儿,另外把在外的弟兄尽数招回来,以防意外。”
“四娘,严欢呢?”严锋这才发现六弟竟然不在现场。
见他问起,刘静香一脸紧张道:“欢儿他,他一早便出门了!”
“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该管管他,如今父亲出了意外,可别再给家里添乱。”
“是……”
一番安排后,严锋到房间再查看了一下父亲的情况,随后才离开,准备先试验一下刚到手的两本秘籍。
现在好日子到头了,他有种强烈的紧迫感,必须得想办法增强自己的力量。
……
“什么?严霆竟然没死?”
西山府第一大帮飞虎帮,晋华分堂堂主刑铭脸色苍白的从太师椅上蹦起来,看着眼前站着的黑袍人惊道。
“虽然活着回来,但已经废了,能不能醒来还两说。”
听到这句话,邢铭总算放松下来。此番折损了不少人手,连他自己都受了不小的内伤,若严霆真的毫发无伤,那他可真没地哭去。
原本他谋划多时,在白榉林边布置周全,就是为了必杀一击。没想到在追打过程中遇到红色怪雾,不少手下被红雾一罩便化成干瘪的尸体,当场死亡,连他自己都差点葬身其中,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哼,算他走运,好好的镖局不做,竟想在我邢铭手中虎口夺食,岂有放过他的道理?”
严霆近两年慢慢缩减镖局的业务,在晋华城大肆收购产业,已然触犯了邢铭的利益。后者虽一直表现的无动于衷,甚至还与严霆称兄道弟,只不过是没有找到下手的时机。
黑袍人没有接邢铭的话,而是开口道:“刑坛主,事成之后可别忘了答应在下的条件。”
“那是自然,李镖头尽管放心,事成之后,刑某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黑袍人听后抱拳道:“那在下便先告辞,有意外情况,在下会秘密通知刑坛主。”
“嗯!去吧!”
“……”
待黑袍人走后,邢铭太师椅后头的屏风里走出一个青年男子。
此人身形瘦小,两眼狭长,气质颇为精悍。其左眼眼角有妖异的纹身,图案沿着耳根一直蔓延进衣领内,为其凭添几分邪气。
“父亲,事成之后,您真打算将五千两银子交给他?”
这位青年男子名叫刑禄,武学天赋比之严锋的三弟严锦明也差不了多少。
“严霆向来待他不薄,还不是被他出卖?这等见利忘义,知恩不报的小人,何必跟他讲信誉?”邢铭冷笑一声继续道,“我邢铭自认不算好人,却也不介意在事成之后为严家讨个公道!”
“父亲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