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觉得还没完全痊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霍尘绝大长腿就这么三两步走了过来,‘呈’一声将小托盘放下,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谢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她全身的防御都打开了,看着他那目光警惕极了。
这狗男人刚刚明明还像火山爆发一样,这会儿面容沉静,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阴晴不定的,谢晚心里将这狗男人骂了百八十遍。
要杀要剐,横竖一刀,给个痛快,可这狗男人偏不!
谢晚咬牙,目光与他在空中相撞:“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尘绝凤眸斜斜地扫过来,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伸手!”
谢晚也猜到这些东西是要给她包扎的,可是她不想承他的情,自己从床上移到了床头柜边上,看也不看他,“我自己来……”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哪里惹到了这只狗,霍尘绝脸上阴云密布,伸手粗暴地一把将她的左手腕拽了过去!
“你干什么!”
谢晚气极,想缩回手,可霍尘绝那手就跟却铁钳似的将她手紧紧钳住,他一把拧了碘伏的瓶盖,直直将碘伏粗暴地往她伤口上倒!
谢晚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抬起右手“啪”一声就抽了他一巴掌!
声音还挺清脆……在室内还有回声儿。
谢晚怒道:“你放开我!”
霍尘绝那张俊脸被打偏到一边去,他心中火气突突突往外冒,最后还是一忍再忍,嘴唇微微抿紧了。
霍尘绝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打他的右手上,那只手莹白如月,指尖如削葱,好看得紧——他寻思着等会儿要不要将它剁了!
见他一副火山快要爆发的样子,谢晚被打痛的右手,悄悄攥紧了。
以为他会发难,谁知他却拿过棉签,细细地将她左手腕的伤细细消了毒,又拿纱布将她手腕细细一圈圈缠了起来,那表情,那动作,似在对待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谢晚在想,难道霍尘绝因为患有哑疾,心理真的有什么问题?不然他为什么呆在国外这么多年?
听说是在国外治疗哑疾,可是说不定他身上还有别的病,霍家只是将他心理上的病情隐瞒了下来呢?
谢晚不敢掉以轻心。
霍尘绝将她手腕的作口处理好了,谢晚连忙将手抽回来,不温不热地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谢?你是我媳妇。”霍尘绝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媳妇?
这个词虽然没错,可却让谢晚脸颊发烫。
此时两人都坐在床沿上,靠近床头柜的地方,距离有点近,谢晚因为要读唇语,所以视线一直落在他的唇上,下一秒,她就读到了另一句唇语:“真要谢,不如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
谢晚抬起很疑惑的目光看向他,却见他猛地倾身过来,一把吻住了她的唇!
“唔!”
男人霸道地吮住了她的唇,灼热地呼吸喷洒在谢晚的脸侧,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可他却如同铜墙铁壁般又压过来,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