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再次沉默,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和车轮沙沙作响。
再次行进半时左右,大妈在灯光里探前少许,观察了下,说道:“前方有个土路,右拐,四公里后,是一片丘陵。”
寒朗慢慢减速,没用大妈提示就到路口,径直拐进去,在颠簸中,缓缓开向远处。
将车停在一处山坳里,寒朗下车打量四周。
大妈也下车站在那里,倒是没动。
寒朗有夜视仪,他没啊,黑漆漆的,黎明前的黑暗里,他不到周围。
丫头迷迷糊糊坐起,跟着抄起测距仪跳到车下,站到寒朗身边开始观察。
寒朗一直没说话,选定一个位置,上车开了过去。
丫头跑了两步,没来得及上车,站在那里着远去的车一动不动。
“走了。”大妈略微懒散的说道:“不会太远。”
丫头依旧不动,盯着开出去的皮卡。
“走吧。”大妈说着伸手要推下丫头,自己也好过去,要不扔下丫头不好。
可他的手刚碰到丫头的肩头,丫头一塌肩,扭身一脚。
大妈一惊,身体陡然后撤,近乎平移的方式向后一缩,险之又险的躲开了直奔命根子的一脚,站定,不等丫头脚收回,摊开手说道:“别激动,别激动行,你站着吧,车都熄火了”
说着,绕开丫头点,抬腿直奔已经停的皮卡。
寒朗开出五六十米那样,选了个平地不到车的凹陷,将车开到那里站住。
宿营,肯定不是这,睡在凹坑里,被包围了都不知道,所以,他只是停车而已。
丫头见车停了才动弹,快速奔跑着超过大妈,径直奔向皮卡。
奔到车前,见寒朗背上背包,背上枪,还拎着重狙,立刻钻进后门拽出自己的胸包和避弹衣,快速武装,在大妈走来时,拎起自己的狙击枪站在寒朗身边。
大妈从副驾拿出突击步枪,在车斗里拽出背包背上,走到寒朗身边,站定,了丫头,又了关车门的寒朗,说道:“你们也不缺水啊,怎么不洗洗,都臭了。”
寒朗关上车门,没吱声。
丫头扭头向大妈,在大妈警惕刚起,没有预兆的一脚踢去,直奔大妈两腿之间。
大妈身体骤然后缩,平地移动二三十公分,轻松躲开这脚,有点不愿意了,着寒朗说道:“这还不能说话了这是。”
寒朗也很意外,丫头那脚踢的太突兀,连点预兆都没,好在大妈身手还算灵活,要不这一脚就算力量,也够受。
他哪里知道大妈在之前已经差点被踢中,这会有了戒备了而已。
见大妈来,他头疼的摇了摇头,伸手把着丫头说道:“蓝宝石,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他不是敌人,起码目前不是,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听到没。”
丫头略微抬头,着寒朗,不言不动,没有丁点表示。
“大妈”
寒朗试图解释下,但话到嘴边有顿住了。
一走一过,也许到了哈勒普就分开了,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至于丫头身上隐隐的恶臭,他也不知道原因。
在离开村落后,那两辆到来的皮卡也有水,用不了那么多,在教丫头射击时,他暴晒了一桶,靠着车,用伪装布给丫头弄了个临时浴室,并教会她使用香皂,在她洗澡的时候,把她搭在伪装布上的黑袍洗了。
可是,等寒朗警戒回来,布袍倒是干了,丫头也穿上了,也得出丫头洗过澡,但身上依旧隐隐恶臭。
当时寒朗还撸开胳膊了眼,丫头确实洗了,挺干净的,但臭味没消除。
“她那是潭腿吧。”大妈跟在后面问道:“是哪派的。”
“临西。”寒朗头不回的说了句。
这是他单独教丫头的,不是整套,只是几个搏杀中好学又威力大的动作,也是他在军中比武,乃至跟敌人搏杀时稍加改动的动作。
只是有点阴损了。
“后改动过吧。”大妈再次问道。
寒朗刚才到他吸腹后移,到了武功底子,虽不知属于搏击还是什么拳法,但练过是必然的,还不是军体拳,所以,大妈问的不是瞎问,显然出里面潭腿精要了。
“你练过?”寒朗头不回的问道。
“练过,不太一样。”大妈也没隐晦,说道:“当初只是当基本功来练,学的是少林潭腿,也是改动过的,据说差不多。”
“基本要领差不多。”寒朗认可他的说法。
“蓝宝石踢的速度有,力度有点不足。”大妈来了兴趣,说道:“发力肩膀不动这点做的不错,保证了起腿的突然性,速度也不错,只是爆发力的要点没掌握。”
“她才学了十几天,练的时间加起来也没三天”
寒朗淡淡说道,心里,却闪过当时教丫头的画面。
要不是大妈说起,自己还真没注意,丫头似乎有练武的天分,学的很快,能够很短时间掌握要点,并做到,跟狙击一样。
“才学”大妈有点吃惊。
拳法这东西就算学招式也不是三天五天就能顺畅施展的,更别说还有形,有意,理解精髓了。
“愿意的话,你可以教教她。”
寒朗站住脚,在凹陷顶端的一个凸起那里放下背包。